当然，也还得是不懂行的。
懂行的，譬如南浔这种收藏家，早就等着小碗上来了，可越是好东西，越要不动声色。
拍卖师喊价“一百万”。
南浔没有举牌，依旧是属意顾衡，举了下牌，“一百一十万。”
在场很多人都还处在被顾衡“两千零一万”震惊到的恍惚当中，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装逼，但知道他是真的有钱。
财力他们肯定是拼不过的，所以一看顾衡举牌，本来还有点兴趣的也都自动放下了牌子。
南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眼看着一百一十万喊到了第二次，马上就可以一锤定音了，可事情总会有意外。
“一百二十万。”
她偏了下头，用余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就看到气定神闲举牌子的喻城衍。
南浔眉心一皱。
这家伙今天晚上是举牌举上瘾了吗？
以前也没见他这么爱出风头。
顾衡又举，“一百三十万。”
喻城衍也举，“一百四十万。”
顾衡看了南浔一眼，南浔冲他闭了下眼睛，顾衡便再举，“一百五十万。”
喻城衍又要举，傅彧拦了他一下，“我说，你没看出来那是南浔的人啊？”
“看出来了。”喻城衍问，“所以呢？”
傅彧诧异，“既然看出来了，你还跟他斗什么？”
喻城衍淡淡道：“我没斗。这四个小碗，我也喜欢。”
傅彧：“……”
以前他还不知道钢铁蠢直男长什么样子，现在他知道了。
“一百五十万一次，一百五十万两次……好的，这位先生出价一百六十万。”
白鹿予朝喻城衍的方向看了一眼，对南浔道：“他是打定主意要跟你杠上了啊。难道他不知道顾衡是你的人？”
“他知道。”南浔咬牙切齿。
她要收回刚才那些话，什么轻易不会生气，现在她就很、很生气！
南浔用不着顾衡了，直接举起自己手中的牌，“两百万！”
不是要杠吗？那就杠到底。
喻城衍也确实如她所愿，又举起了牌子，“两百一十万。”
傅彧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对喻城衍道：“我现在知道人家南浔为什么要跟你离婚了，摊上你这样的老公，如果不离婚，迟早得被你给气死。”
喻城衍不为所动，他不觉得他和南浔离婚跟他要拍下这四只珐琅彩小碗有什么关联，再说当初是他提的离婚，而不是南浔。
拍卖会又成了南浔和喻城衍的主场，两个人彻底杠了起来，你一下我一下地举起牌子，每次都不喊多，比对方多个十万，成心磨对方的耐性，试探对方的底线。
而在场的其他人，就看着一南一北两个人像学生一样斗来斗去，听着拍卖师嘴里不停地报价格，都被喊困了。
这是要喊到一个亿的节奏吗？
拍卖师也喊的口干舌燥，直到喊到了“五百万”，南浔停了下来。
白鹿予道：“怎么，喊不动了？我来帮你。”
他安慰南浔，“没事，不管这小碗喊到多少，小哥给你签单子。在白家的地盘上，我还能让外人欺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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