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清风就召集了寺里的和尚,让他们在山上山下找人。
苏麦把冷峻的照片给他们看,看着他们的背影一个个走出寺庙,清风朝她招了招手。
“施主,你看看我们这寺庙,还是你之前熟悉的样子吗?”他指了指前面年久未修的拱门,又指了指鱼塘里仅剩五条的锦鲤。
“是啊!”苏麦深吸了一口气。
寺庙都保持着原来的模样,空气还是那么新鲜。
清风的脸顿时暗了几分,僧袍下的手跟她暗示:“我们这里的和尚平时也要吃饭的,他们为施主您,跑腿,是不是该......”
语言和手势暗示得到位,苏麦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找到人,一切好说。”
“看你有些疲累,冷先生那般冷静的人,断然不会出什么事,不如跟我去里面喝杯茶,等师兄弟们带人上山,”清风略显殷勤:“我还留着师父私藏的茶叶......”
苏麦找了许久也是累的不行,就同意跟他去休息一会儿。
出门寻人的和尚们分成两批,一批对山熟悉,就在山里寻找;另一批则去山下,跟着苏麦的保镖们分散开来寻找。
而清竹则是被安排到了山下。
他如今已是大学毕业,选择留庙辅佐师兄管理寺庙。
相较从前的内敛,他现在更活泼大胆了些。
他身上挂着个葫芦制的水壶,迈着大步走在街道上,镇里都是他采购时认识的叔叔婶婶,见到一个就打声招呼。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比我高一点,”他伸手在头顶比划了一个高度:“年纪大概是四十岁左右,但看起来很年轻,穿着西装。”
这样的话术说到了一直到了镇头,才得到可靠的回应。
“我看到一个差不多的男人,”一个手挎着菜篮子的大婶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巷:“昨天他好像走到了里面去。”
“多谢。”清竹双手合十,朝她鞠了一躬,就往小巷子里去。
经过十几年的光景,这镇子与以前大不同,除了里面那家酒吧没变,其他都被镇里的青年租了下来开店,客流也算不错。
偏偏清竹就在这个奇怪的酒吧前停了下来,盯着卷帘门上偶尔射出红光的摄像头,又看看那年代久远的招牌,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摄像头动了动。
二楼监控室里的江煦拨动了一下鼠标,靠坐在转椅上,翘着二郎腿看屏幕里与他几乎同龄的和尚。
“明前寺......”他低声念出这个地址,记忆追溯到他刚到明前山下的第一天。
当年养父莫清云把他和黑鹰丢在这里,就上山了。
从黑鹰的口中,他才知道养父曾是山上的和尚。
这么说,监控屏幕里的这个和尚,莫不是他养父的师弟?
清竹朝着摄像头摆动着大臂招手,“你好,请问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江煦微垂着眼,抬手拨动了麦克风对应的旋钮。
“什么事?”江煦故意压低了嗓音,发出了嘶哑粗犷的声音。
在清竹听来,摄像头后面应当是个体型健硕的中年男人,还不太好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