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越听越不放心，“我能不能一起过来看看。”
“别，为了保留所有可疑证据，现场还没有进行清理，血腥味太重，你看了可能会不舒服的，乖，我把事情忙完了，就去鹿氏接你下班。”
“你有没有……初步怀疑的对象？”
纪御霆那边沉默了半响，嘈杂的声音渐渐褪去，听起来他是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确认周边环境安全无监听，他才说：“看现场的处理痕迹，不是个惯犯，就是部队出身，熟知所有的作案手法。”
笙歌眉头拧得更紧，心跟着悬吊吊的，“你是不是……有点怀疑他？”
纪御霆又沉默了一阵，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从前是秘查处最精英的人才，而且我查了云康一家最近几个月的仇家，只有宁承旭，他在上个月跟云晴的相亲闹崩，宁承旭接着做出一系列整治云家的行为……”
“他不会。”
笙歌几乎是秒答，“我相信他的为人。”
纪御霆再次陷入沉默。
隔了好一阵，他才沉了语气问：“你就这么相信他？他的为人你真的了解？如果你了解，如果他不是知法犯法的人，当初他就不会偷实验室的药品，泼到我身上。”
“……”
笙歌瞬间哑声。
是啊，虽然青梅竹马，跟宁承旭认识多年。
但中间那几年的分别，宁承旭突然变得心理病态，像个疯子似的，除了不咬她，谁都恨不得往死里整。
想了想，笙歌还是选择坚持道：“一百多口人命，他绝对干不出来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而且，他现在虽然是宁家掌权人，还是宁氏总裁，但他手上没有任何组织势力。
这样大规模的冲进云家砍杀，宁承旭绝对不可能。
纪御霆又一次不说话了。
沉默的保持通话状态两分钟，他才沉声道：“好，我知道了，我会调查清楚，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也绝不冤枉了谁。”
电话挂断，身处云家花园角落的纪御霆捏紧手机，一双幽深的黑眸晦暗至极。
他其实也觉得宁承旭干不出来这种事，但听到笙歌这么斩钉截铁的维护宁承旭，他就觉得不爽。
非常不爽！
挂断电话的笙歌，在电脑前深思了一阵，决定给宁承旭打电话。
已经完成一个月扫厕所任务的宁承旭正在宁氏开会。
当静音下的手机亮起笙歌的名字，他几乎是立刻表情慎重，暂停了会议，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
留下一众懵逼的宁氏高层。
“笙妹妹，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笙歌严肃道：“云家出事了，云家没了，你知道吗？”
宁承旭默了默：“早上刚看了新闻，还没有特别关注，你是因为这件事，特意给我打的电话？”
他很快反应过来，“你怀疑是我干的？”
“云家已经濒临退出上流圈子，云康一家生前的仇家并不多，他最后一次与人发生争执，是到宁氏，因为你跟云晴的事……”
宁承旭静静听着，讽刺一笑，“所以你就怀疑我？”
不等笙歌回答，他阴戾着道：“鹿笙歌，你也太高看我了，一百多口人命，一夜之间的屠杀，我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我就算真要收拾云晴，也不会搭上别人的命。”
笙歌叹气：“我知道不是你，我没有这样想。”
宁承旭的脸色勉强回暖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