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承旭满头黑线,被硬拉着下了床,右手石膏也拆了,默默跟着一蹦一跳的念念离开宁家。

    去实验室的车上,念念坐在后排座,左手宁承旭,右手似年。

    被两个男人搁在中间座位,显得她的身体格外小不点。

    念念熟练的用儿童智能手表拨打电话给纪恩世。

    “哥哥,我们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实验室了哦,小裙子那些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啊对对对,是小叔叔和干爹地一起来,干爹地身体好,一点挨揍后遗症都没有呢。”

    “哥哥记得检查准备的东西哦,两顶假发,两套黑白女仆小裙裙,两双长筒黑袜……黑色圆头皮鞋也要哦,那个敲可爱的!”

    宁承旭和似年原本各自看车窗外,听完,念念接电话,同时都不淡定了。

    他们没听错吧?

    长筒……黑袜,是他们认知的那种吗?

    似年白着脸,一想到等会儿要穿上这种玩意儿,他瞳眸都是惊恐的。

    像地震即将来临的无限慌张。

    他现在跳车跑路还来得及吗?似年的呼吸都变急促了,当真是被吓得不轻。

    当直男30载,现在要他穿裙子扮女装,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他摇下车窗,吹着外面的冷风,平复心情。

    宁承旭凉凉的声音在豪车里响起,“怎么?担心自己穿上女装丑爆,无地自容,想跳窗跑路?”

    “……”

    似年磨了磨后槽牙,缓缓摇上车窗,也不掩饰了。

    “倒不是怕丑,是我对这种东西接受不了,少在这幸灾乐祸,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宁承旭虽然也觉得很别扭,但神态比他淡定多了。

    “你从小就在国调局训练,应该上过伪装课,那时候为了隐藏身份,应该有尝试过扮女装的吧?”

    似年泄了气,“没有!老子直得很,宁愿挂科被我家御爷逮着加练300个俯卧撑,也绝不女装!”

    宁承旭挑了挑眉,“那你今天总算是要破例了,这种好日子得记下来。”

    似年看到他幸灾乐祸的模样就来气,明明跟他一个下场,凭什么能装得这么清高从容?

    “你以为谁都像你争强好胜,为了拿第一,会不择手段,穿上女装扮妖娆是吗?狗东西,我那天揍得太轻了,就该真把你打趴下,爬都爬不起来!”

    面对似年气急败坏的讽刺,宁承旭嘴角邪勾,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急了?”

    似年:“……”

    “哎哟,别吵啦~”念念坐在中间,像个和事佬一样,“实验室到咯!go!”

    似年硬着头皮下车,唯唯诺诺的跟在最后头,满脸写着抗拒。

    念念一手牵着宁承旭,一手又去牵似年,蹦蹦跳跳的带着两人进实验室,一路往纪恩世的病房走去。

    纪恩世坐在床头打点滴,床尾堆满东西。

    仔细一看,正是刚刚念念说的假发、衣服和鞋子等。

    “来吧小叔叔,作为赌约的胜利方,让你先挑。”纪恩世像销售一样,很是积极,“小叔叔想要黑白这套小裙子,还是白黑这套小裙子?”

    “……”似年好一阵无语,嘴角直抽“这有什么区别!”

    “那就我做主,这套白黑的吧,白色裙裙,黑色小围裙,纯纯的,跟小叔叔的气质很搭呢。”纪恩世果断敲定主意。

    在似年眼里没什么区别。

    横竖到了这个关头,是临阵磨枪,无法退缩了,他破罐破摔般拿起那一整套东西,去了病房自带的小厕所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