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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家祠堂里。

    纪星晖被似年押着往里走,他太文弱了,似年仅仅是单手掐着他的后脖子,就犹如扼住他的命运,能把他拎着走。

    “你松手,我就逛个酒吧怎么了?这也是犯了什么大罪吗?至于要一路把我压回祠堂来?”

    “疼!纪似年你拿着鸡毛当令箭!你这个……”

    怒火中烧,骂人的话,还未完全说出,纪星晖抬眼就看到站在祖先牌位跟前的纪御霆。

    纪御霆背着手,站得笔直挺拔,仅仅是背影,就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冷冽的气息。

    纪星晖心里发怵,缓了缓心神才淡定的整理西装领口,“堂哥什么意思?我去趟酒吧犯法了?是你娶的那个媳妇,不让我呆在爷爷身边尽孝,我心里郁闷,才去酒吧发泄一下,这也有错?”

    纪御霆倏然转身,脸色很沉,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了当的审问:“爷爷昏迷前,最后一个在书房单独见过的人是你,你对爷爷做过什么?”

    纪星晖挺直了腰板,理了理金丝镜框,恢复豪门贵公子的文艺气息。

    “爷爷询问我最近的工作情况,说我不够积极,不够上进,骂了我两句,就这样,我还能对爷爷做什么?”

    他的话,纪御霆一个字都不信。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如果这次还想瞒着,你后果自负。”

    纪星晖垂下头,拒绝跟他对视,坚决不承认,“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害爷爷?在这个纪家,因为你打压我和我爸,只有爷爷帮我,我没道理要害他。”

    “你有。”

    纪御霆表情轻飘飘的,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笃定。

    纪星晖:“你凭什么这样怀疑我?”

    纪御霆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是压抑着极度不爽的表情,发怒的前兆。

    他睨了似年一眼,无声的用眼神示意着什么。

    似年立刻取出一瓶眼药水大小的滴瓶,里面装的是不知名的透明药液,递给纪御霆。

    纪御霆接过,证据凿凿般注视着纪星晖。

    “这是我让人进了二叔别墅,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并且我调了你的通话记录,前几天有个未知号码曾经联系过你,你把这药故意放到爷爷的茶里,你以为我真的查不出来。”

    纪星晖一脸懵逼,伸手就要去抢纪御霆手上的小滴瓶,“这什么玩意?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少冤枉我。”

    他的手伸过来时,纪御霆灵活的往后躲,轻而易举的避开他的手,“有没有冤枉你,你心里清楚。”

    纪御霆将滴瓶递给似年,不打算给纪星晖看,义正言辞的指控他的罪行。

    “背后怂恿你在爷爷的食物里搞鬼的那个人,承诺事成后帮你或者纪勇抢掌权,是不是?”

    纪星晖拼命摇头,“没有!”

    纪御霆脚步沉沉的走近他,“因为背后那个人,要借这件事让笙笙两头忙,自顾不暇,故意想办法把她困在jc局,如果不是我及时回来,你害怕事情败露,恐怕已经撺掇族人挑选能处理爷爷昏迷这件事的人选,借机笼络人心,是不是?”

    纪星晖鬓发留下一串汗珠,顺着下颚线滑落。

    他坚持摇头,“没有!”

    纪御霆冷笑,直接取出后腰的枪,凌厉的抵住他的太阳穴,“我猜,那个人是霍尔保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