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让纪御霆深蹙起眉,俊脸黑沉,是强烈的不爽。

    但他没有打断部长的话,冷着脸继续旁听。

    “昨天我们对这个人进行了专业的精神鉴定,他有神经障碍,易爆易怒型人格,估计是因爱生恨,秉承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原则,特意策划了这次恶劣事件。”

    笙歌轻嗤一声,对部长所谓的嫌疑人,根本就不信,“这件事里有太多不对劲的地方,区区一个货车司机,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在黑市雇佣大批精英杀手,和狙击手打黑枪。”

    对此,部长不徐不缓的解释:“我们已经查过他的银行流水,他的所有财务都在几天前全部用光,而这次的事件,他之所以自己充当货车司机,似乎是想鱼死网破,也不活了。”

    “纪夫人再回想下出事当天,那辆大货车是不是在撞上出租车之后,仍然不放弃,还将出租车拖行了好几十米,直到被马路边的院墙强势逼停,他过激的报复性行为非常明显。”

    随着这一番解释落下,格雷尼尔一言不发。

    笙歌内心窝火的来回翻动资料,眼神里渐渐流露出强烈的郁躁情绪。

    纪御霆冷着声,淡定发问:“这位货车司机现在在哪?”

    “出事后,他本人也被送进了医院急救,情况不太好,成了植物人,死不掉,但估计也醒不过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由这个永远醒不过来的植物人担下,相当于死无对证,是最一举三得的办法,谁也说不上一句不对。

    格雷尼尔将证据看了好几遍,单从证据单来讲,一个偏执狂躁性人格的人,做出这样偏激恶劣的报复行迹,是合理的。

    他放下证据单,抬眼看向本次事件的最大受害人,“小鹿总,对于这次的事,你还有没有异议?如果有,可以现在立刻提出来。”

    笙歌喉间轻哼。

    这么大的事,居然全部推脱到一个货车司机身上,简直不可理喻。

    她凌厉的看向部长,直击问题重心:“听说部长最近都在处理这次事件,那部长有没有在警署,偷偷见过和本案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

    部长表情凝住,垂下目光,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没有,最近一直在处理您遇到的恶劣袭击事件,没有见过任何外人。”

    笙歌洞悉着他的表情,扭头跟纪御霆互看一眼。

    “行,既然部长都这样说了,我没什么问题。”

    算是勉强过关了,站在黑板前的警署部部长,悄悄嘘了口气,拿纸巾擦了擦额上因紧张而冒出的薄汗。

    格雷尼尔送笙歌和纪御霆离开警署,走廊上,他边走边问:“那个拿棍子打击小鹿总后脑勺的犯人,这两天都在受刑,御爷和小鹿总要不要过去看看?”

    笙歌摇头,“算了,格雷先生让警署部这边继续严肃处理就行,我和御爷在a国滞留太久,好久没见家里的宝宝们,想回国了。”

    “好。”

    格雷尼尔十分通情达理的点头,又看向纪御霆,“那御爷还要不要将这个犯人,带回华国审讯室?”

    纪御霆揽着笙歌的小腰,扶着她走,“笙笙既然都说了交给你严肃处理,那就算了,毕竟都是a国人,又不是主谋,为这样的小人物申请跨国案件处理,太麻烦,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