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长腿冷厉的往前走,很快上车,回国调局。

    路上,他继续吩咐,“他手上毕竟握着两队兵,这件事先不要打草惊蛇,让柒年和拾年明天带队,提前埋伏在宁家老宅外五百米处。”

    “你将这些事的证据全部汇总,人证物证宁小晴的伤情鉴定,全部整理成册,还有他企图让宁承旭给我下毒的事,也得算一笔。”

    “三罪一起,我要他先在审讯室,体验一套完整的极致痛苦,再送进高阶监狱!”

    宁家老宅。

    从御笙小筑回来的俩保镖,一瘸一拐的上楼,敲响了宁承恩书房的门。

    “进来。”

    俩人苦不堪言的互相搀扶着。

    宁承恩正在批注文件,冷不丁的注意到他俩的举动,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静萱呢?”

    “恩爷,七小姐要住在纪家,不回来了。”

    宁承恩放下钢笔,饶有意思的挑眉,“这不挺好,那你俩怎么不跟着,回来做什么?”

    保镖苦着脸,“被纪太太强行赶走的,还让鹿十一几个把我俩打了一顿,说是让我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啪嚓——

    一个茶杯,飞到两人脚边。

    茶水四溅,声音骇人,昭示着某人的愤怒。

    “没用的东西,滚出去。”

    他阴沉着脸,扶额揉了揉太阳穴,有点神经性头痛。

    宁小晴那边被管得太严,宁静萱太单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件事很棘手。

    他烦闷的打开抽屉,取出里面像冰糖一样无色无味的透明晶体。

    他鼻腔猛地吸了一口,给神经的刺激是猛烈的,舒服不少。

    叩叩——

    书房的门再次被敲响。

    他将手中的晶体收好,不动声色的放回抽屉里。

    进来的人是管家福叔。

    福叔走上前,恭敬的将什么东西双手递到宁承恩桌上。

    宁承恩低头一看,是沾了泥土的顶楼钥匙。

    是他给福叔的那把钥匙。

    “在哪儿找到的?”

    福叔:“就在花园里,被掩在泥土里,草丛下藏着,只露出一丢丢的小金边,所以才会找了一晚上,都没发现。”

    宁承恩拾起那把小钥匙,手指沾染上泥土。

    他细细摩挲着土质,透明晶体带给他的神经愉快,使他难得没有立刻发脾气。

    “福叔,说说你的猜想。”

    “昨晚的宴会,只有四少爷因为撞到我,近过我的身,我怀疑,是四少爷怕事情败露,所以故意将钥匙埋了。”

    宁承恩静静听着,条理清晰的分析这件事。

    “不是埋的,他做事,不可能留下这样明显的痕迹,真要埋起来,会深埋着,恐怕你们一两年都不一定找得出来。”

    “所以,他应该是想不动声色的还钥匙,后来发现我警惕了,慌不择路的从房间里扔出去,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福叔点头,“您说得对,应该是这样。”

    宁承恩诡异的轻笑一声,凤眸却逐渐转冷,很快是浸入骨髓的愤怒。

    火气肆起,他直接将书桌上所有的文件掀翻在地,连电脑都砸了。

    “宁承旭!这个野种!”

    钥匙是他拿的,顶楼不见的药剂也一定是他偷的。

    他果然跟鹿笙歌串通一气,来算计自己。

    如果药剂到了纪御霆手里,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