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御霆,你昨晚才当着笙妹妹的面,喝了我的赔罪酒,今早就派人来逮我,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纪御霆黑眸隐含暴怒,拧眉盯着他,明显要发怒了。

    宁承恩将两人的表情,来回打量,默默观测着,一眼不发。

    宁承旭继续讽:“要是笙妹妹知道,你借公寻仇,故意刁难我,会怎么样?”

    纪御霆彻底沉下脸色,狠厉的一脚,踹向他没带血的左边肩膀。

    “就凭你辱骂我这一条,今晚审讯室所有刑具,通通伺候你一遍。”

    宁承旭痛苦的闷哼一声,摔倒在地,浑身虚脱得完全爬不起来。

    纪御霆冷酷的收回眸,“似年,带走。”

    似年朝几个兵哥哥挥手,立刻要架走宁承旭。

    “慢着。”

    宁承恩出声阻止。

    纪御霆倏地拧紧眉,寒着脸瞪向他,是被打断公事的强烈不爽。

    他连忙赔笑,轻声解释:“御爷,除了公事,他还犯了宁家的大错,能不能中午再来逮人,让我先盘问几个小时。”

    纪御霆俊脸森寒,更加不爽。

    似年赶紧出声,“恩爷,你是知道的,御爷不常亲自出面逮人,他这次来了,你居然想让他空手而归,中午再来?”

    宁承恩立刻礼貌一笑,“是我欠考虑,那不如这样,御爷先到大厅喝杯茶,只给我半个小时,我一定将宁家的要紧事,从宁承旭嘴里问出来,将人双手送给御爷带走。”

    似年跟纪御霆,同时沉默下去。

    喝盏茶而已,宁承恩多疑,如果再拒绝一次,会立刻警觉。

    局面僵住时,地上浑身虚弱的宁承旭,全身几乎是下意识颤栗。

    半个小时……

    压榨得这么紧迫,宁承恩估计要用能将谨精神,折磨到生不如死的酷刑。

    他已经快扛到极限了,不能保证不被摧毁意志,昏迷中说出真相。

    想到这,他拖着痛到仿佛灌铅的双腿,强撑着爬到宁承恩脚跟前,抓住他的裤腿哀求。

    “二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福叔的钥匙,更没有上过顶楼,没有乱拿顶楼的东西,真的没有……”

    宁承恩脸色微变,抬眸看了纪御霆一眼。

    纪御霆也正看着他,眸色带着浓烈的探究。

    “顶楼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你竟然要严防自家人上楼,宁承恩,你在搞什么?”

    宁承恩脸色微变,狠狠一脚,将腿边的宁承旭踹出去。

    力道比刚刚纪御霆那一脚重多了,宁承旭在鹅卵石路上滚了好几圈,胸腔牵起剧痛。

    他呕了口血到地上,俊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堪堪陷入半昏迷。

    “御爷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没有什么顶楼的事,是他偷了我房间的东西,很珍贵的物件,宁家家规里,最恨手脚不干净的,所以才被我罚了。”

    纪御霆黑眸淡定,“嗯,手脚不干净是该罚,只是打几下藤条,你算心软的,换了我来,直接手脚砍掉。”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似年一眼。

    似年心领神会,立刻亲自去拽宁承旭起来。

    谁知,刚被扶起来的宁承旭,一口咬住他的手。

    “畜生!你属狗的吧!”

    似年痛得要死,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到宁承旭脸上。

    趁宁承旭松口,似年气急败坏的指着他,吩咐身后的兵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