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的匕首,扔到拿着藤条的保镖脚边,整个人笑得很凄厉。

    “人的成见,还真是可怕,不管我说什么,二哥始终不信,那就让人一刀杀了我吧,何必这样折磨我,伤我心中亲情。”

    “你对我会有亲情?”

    宁承恩轻嗤。

    他确实不信,宁承旭任何一句否定的话,他都不信。

    他只相信自己的分析和推测,但他打完人,内心的火气就消了不少,现下理智多了。

    “行,毕竟我才宣告你回宁家的事,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我这次就留你一条命,如果后面被我找到证据,着实了你的罪证,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阴恻恻咬牙,放完狠话后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祠堂。

    宁承恩一走,就代表着今晚的盘问勉强过关了。

    宁承旭忍痛,松了口气,强行紧绷的精神也松懈下去。

    视线越来越模糊,他整个人都陷入黑暗,倒进宁静萱怀里。

    “四哥!来人,四哥晕过去了,去请医生啊!”

    深夜,只有宁家老宅是忙碌的。

    管家福叔帮着去请了急诊医生。

    宁承旭浑身是血,看起来伤得很重,但毕竟是藤条打的,只伤皮肉,不伤筋骨和内里。

    医生井然有序的给他用生理盐水清理所有血迹,然后上药,严重的伤口进行包扎,将消炎含片塞进半昏半醒的他嘴里。

    尽管意识不清醒,他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任何对自己处境不利的话。

    上完药,医生离开。

    宁静萱就坐在他的床头哭,小声控诉:“四哥,你才刚回来,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你是真的为了笙姐姐,连命都不要了吗?”

    她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顶楼的情况,之前笙歌跟她讲过,她大概也猜到为什么宁承旭要偷福叔的钥匙。

    宁承旭疼得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他虚弱的半眯着凤眸,侧脸看向纯色窗帘,始终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的确是为了鹿笙歌,冒险做这件事。

    但,也不完全是为了她,他有私心。

    这次回来,他有想尝试得到的新东西。

    宁静萱看他出神,呜呜的继续哭着。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宁承恩也是阴晴不定,她哭的次数简直比从前几年的还多。

    “静萱,你回去休息,我没事。”宁承旭满脸苍白,疲累的闭上眼。

    “那好吧,四哥你早点睡,二哥那边,我会想办法帮你求情的。”

    担忧的落下这句话,宁静萱一步三回的离开了他的卧室。

    身上疼,整个人疲惫不堪,宁承旭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天刚亮,他就被保镖叫醒。

    “四少爷,您该起床了,恩爷请您去花园一趟。”

    宁承旭头痛欲裂,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浑身疲软得起不来。

    他唇边勾起讽刺。

    昨晚的那一关,他算是挺过去了。

    而今天新的折磨和拷问,才刚刚开始。

    两个保镖看他明明醒了,却没有要起床的意思,直接上前,一左一右的将他架起来,将还穿着睡衣的他,扶下楼。

    后腰上有伤,每走一步都扯着疼,很煎熬。

    索性他的房间在二楼,很快就下楼了。

    保镖将他一路带到花园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将脱力的他直接按跪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