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零点。

    宁家老宅灯火通明,佣人保镖们人心惶惶。

    祠堂里,藤条呼啸的声音,在暗夜里不停响着,骇人可怕。

    宁承清和宁静萱战战兢兢,规规矩矩的站在祠堂柱子边,也害怕得整个人都是慌的,全身全都发抖。

    角落里,躺着两截已经断掉的深黄藤条。

    宁承旭膝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略微摇晃,满头冷汗,俊脸微微发白。

    他穿着轻薄白衬衫的后背,已经染上横七竖八的血痕。

    剧痛一波波席卷他的神经,他却始终攥紧拳头,一言不发的隐忍着。

    宁承恩就站在他身侧,手里拿着一根油光水滑的韧劲藤条,毫不怜惜的往那具受伤的身体上,继续凌虐。

    嗖啪——

    每次出手,宁承恩都发泄一般的用了全力,凤眸里是滔天的怒火。

    “说!钥匙在哪!你是不是还偷了顶楼的东西,东西你藏到哪里去了!”

    宁承旭深深喘息,缓了缓后背的剧痛,声音吃力,“我没有…拿福叔的钥匙,没有私闯顶楼,没有…偷东西……”

    “还敢狡辩!”

    重重的五下藤条,不给任何喘息机会,不间断的砸向宁承旭的后背。

    血淋漓的衬衫下,没有出血的肌肤,依然是紫肿的,没有一块好地。

    每一下藤条砸上去,都能抽破原本肿胀的棱痕,一片狰狞的鲜红血色绽开。

    “额……”

    宁承旭闷哼一声,挺直的背脊终于塌了下去,单手去撑地时,他的胳膊疼得不受控制的颤抖。

    “二哥,我真的…没有……”

    柱子边的宁承清,心有余悸,不忍心去看宁承旭后背的惨状。

    宁静萱更是捂着嘴,心疼不已的掉眼泪。

    被逼着观看这场家法酷刑,对他们来说也相当煎熬。

    只有宁承恩,没什么感觉,那双阴鸷狠辣的眸子,完全没有疼惜之情。

    他严丝合缝的分析这件事。

    “今晚只有你一个人,因为在过道上差点碰倒福叔,近过他的身,刚刚顶楼我也检查过,柜子被人动过,我少了一瓶非常重要的药剂!”

    “宴会开始之前,你迟迟不下楼,我让佣人去催你,你没在房间,到处都找不到,估计那个时间点,你正在顶楼放肆的偷东西,是不是!”

    话到末尾,他怒吼着,不等宁承旭跪直身体,他继续往宁承旭伤痕累累的后背,狂暴的施虐。

    “说!东西在哪里!为什么要偷自家人的东西,是不是跟鹿笙歌串通好来算计我的,你说!”

    破风声不停呼啸着。

    沾着血的藤条,每一下都掀起白衬衫上的一片猩红。

    宁承旭痛得直不起腰,跪伏着缩成一团,“我没有……”

    整栋别墅几乎被翻过来搜了几遍,尤其是宁承旭的房间,保镖起码搜了几十遍,没放过任何角落。

    宁承旭也被宁承恩亲自搜过两遍身了,什么都没找到。

    尽管这样,宁承恩还是一口咬着他不放,单凭只有他近过管家福叔的身这一条,注定宁承恩会咬死他的罪。

    但不管怎么狠打,宁承旭始终只有一句没有,没拿。

    宁承恩更火大,手上藤条挥舞得更狠。

    从最开始的只打后背,变成毫无章法的凌虐,胳膊、后腰全都不放过,虐打声听得所有宁家人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