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不少字都快斜到太平洋去了,还有不少字被晕花了,乌漆嘛黑一团,看着很糟心。

    鹿默附和了句,“我也觉得丑。”

    他捏了捏笙歌的小脸蛋,“就当作是你们婚后,给纪御霆的家训。”然后扭头就走,高冷得不像话。

    都说‘婚后’了,看来是过关了。

    但是……

    笙歌敏锐的意识到什么,将抄写本上的字重新看了一遍,盯着鹿默冷傲的背影吐槽。

    “你们三个也太损了吧!到底对他干了什么,才让他把一手漂亮的字,写成这样啊!”

    刚刚在楼下,大哥跟她算账时,说打断手和打断腿挑一个,不会是真打断御哥哥的爪子吧?

    她越来越担心纪御霆的情况了。

    紧接着,鹿骅就出来了。

    他满脸欣慰的拍了拍笙歌的肩,沉着低音炮,只说了三个字,“针不戳!”然后也走了。

    笙歌瞟了眼鹿骅步伐轻快的背影,只觉得莫名其妙,赶紧推门。

    “笙笙。”

    男人骨节分明却煞白得没有血色的手,突然冷不丁的扶住门框。

    笙歌顺着他的手臂看过去,立刻对上纪御霆那双温情却虚弱至极的黑眸。

    明显感觉到他状态不怎么好,笙歌赶紧上前扶住他,又翻开他的掌心,查看他的伤。

    却发现他的掌心白白净净,没有任何红肿青紫的痕迹。

    “咦,哥哥们没打你的手?那你是怎么把字写得那么难看的?他们到底怎么折磨你了?”

    “没有折磨我。”

    纪御霆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虚白恹恹的将脑袋靠在她的肩头上,轻轻撒娇。

    “笙笙,我想回御笙小筑,想抱着你的小腰睡觉。”

    “好,我们回去。”

    笙歌没有多问,打算回去再说。

    她架着纪御霆的胳膊,扶着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安宁山。

    回到御笙小筑的卧室,笙歌立刻上手,将他扒光。

    刚开始没注意,这会脱他衣服才发现,他在二哥的旧房间里换过衣服了,身上的西装是二哥喜欢的风格,而且是新的。

    并且,身上也是香香的,用二哥的浴室洗过澡?

    笙歌心里一咯噔,越来越闹不明白哥哥们到底对他做了啥啊?

    “到底打你哪儿了?怎么没伤啊?二哥总不能针灸扎穴,或者给你下毒药吧?”

    纪御霆浑身虚脱,苦不堪言,任由她摆弄,压根无力反抗。

    体验了完整的一个半小时分娩疼痛,他全身的力气都拿去熬痛和抄写男德经了。

    他终于理解为什么女人生完宝宝,都要卧床坐月子,休养一个月。

    实在是……太疼了。

    可他是男人,他得站着走回家。

    笙歌将他全身都翻遍了,愣是没找到一点伤,可纪御霆又是有气无力的状态,一副累得要死的模样。

    她都快焦麻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唤醒他昏昏沉沉的意识。

    “御哥哥,先别睡,到底怎么回事?”

    纪御霆虚弱的动了动嘴角,攥住她的小手,声音极轻,“就是…让我提前……感受下你分娩的痛苦。”

    笙歌变了脸色,“二哥带你体验十级分娩,顺便再抄一份男德经?”

    “嗯……”

    笙歌沉默了,这太像二哥的风格了,够损的呀!

    不过,既然是这样,她勉强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