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御霆薄唇勾起,看向怀里的笙歌,“听见没,叫我们别在这里打扰她们吃饭,我们回家!”

    他抱着笙歌出了餐厅,让鹿十一将笙歌来时的车开走,笙歌则坐他的车回去。

    路上,他跟笙歌说了在走廊遇见傅辰逸的事。

    “傅辰逸想药死我?”

    笙歌听完,微微有些不可思议,“我跟他毕竟认识好多年,对他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不像能做这种傻事的人。”

    而且,现在傅音在监狱,傅家就剩他苦苦支撑了,他这么做,不管最后成不成,都是在葬送自己。

    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办法,他的性子没这么不理智。

    除非……

    “应该有人在想办法说服他,还承诺给他什么好处,否则他不可能干出这种孤注一掷的事。”

    纪御霆点了点头,“这事我会让似年调查,就是不知道你想怎么处理傅家这堆事?”

    笙歌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乏,语气很随意,“傅辰逸抓到,是蓄意谋杀罪,正常判就行了,至于傅家这些事,你看着心情办吧。”

    她是没什么心力管了,现在只想尽快处理好宁承旭的事。

    想到这些,笙歌问:“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感觉还好吗?要不要我找时间,陪你去实验室,再化验检查一下?”

    “不用了。”

    纪御霆答得很干脆。

    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盘,漆黑的墨色瞳眸定定的看向前路,路边的灯火晕黄着他的俊脸。

    最近,他每天眼睛的视线都会黑一次,没有规律,会出现在任何时间里,并且视线陷入黑暗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不知道眼睛什么时候会彻底看不见,或许就是明天……

    如果告诉笙歌,为了治好他,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答应宁承旭的条件。

    但那样,他会生不如死。

    “御哥哥?”他正出神,笙歌小手抚上他的脸庞,“在想什么?”

    纪御霆单手操控方向盘,另一只手反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再想等会儿回去怎么吃你,是烤着吃,还是蒸着吃,或者是煮着吃?”

    笙歌瞬间羞斥感爆棚。

    幸好今晚似年追傅辰逸去了,是纪御霆亲自开的车,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否则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纪御霆薄唇笑得更肆意,“笙笙你知道你最可爱的地方是什么?就是不管我们做过多少次,只要我提起,你都会害羞得脸红。”

    “你以为我像你,脸皮这么厚!”笙歌冷傲的哼哼,别开视线看向车窗外。

    车内气氛恢复和谐。

    回到御笙小筑,两人没羞没躁的美好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同样的夜晚。

    s市女子监狱的傅音,就过得不是很好了。

    所有人都睡着了,她被关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禁闭室,地上潮湿,还冷得刺骨。

    她只能蜷缩在角落蹲着,根本睡不着,时间长了,双腿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

    可坚决不躺下去睡潮湿泥地,是她最后的倔强。

    这里连一床棉被都没有,她只能抱紧自己,试图取暖,浑身的伤也在犯痛。

    每天都过得犹如噩梦。

    白天中午,打饭的时候,监狱里的大姐大故意刁难她,往她餐盘里吐口水,还将她的脸踩到地下,非要她吃被吐过口水的餐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