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

    梨叔长叹了口气,“老爷子果然是最了解你的,知道你肯定要逗留,不肯立刻回去。”

    静静站在一旁的保镖上前,递上一个深黑贵重的檀木方盒。

    梨叔缓缓打开,取出里面从祠堂带过来的训鞭。

    训鞭身长黝黑,内里绞了金丝,鞭身布满细密的小倒刺,都不用持鞭人全力抽下去就能鞭鞭见血,是极重的家法。

    “少爷,家族内乱,事态紧急,我最后问您一次,真的要逗留三天?”

    封御年毫不犹豫,“是。”

    “那少爷可不要怪我手重,规矩不可违,我……有心无力。”

    封御年轻轻“嗯”了声。

    其实他对这些规矩极其不服气。

    等他将来干掉族里那些老不死的东西,彻底掌权,第一件事就是废了祠堂这些顽固严苛的陈旧规矩!

    他正琢磨,身后响起一道凌厉的破风声。

    紧接着,后背宽阔光滑的皮肉被训鞭的倒刺狠狠划破。

    血痕清晰,剧痛侵袭。

    仅仅是第一鞭,封御年额上冷汗密布。

    他咬紧牙关,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但他依然背脊挺直,一声不吭的受着。

    梨叔在他脱下衣服时就注意到他背心中间的绷带,下手有意的避开他的伤。

    但这样一来,背上能抗刑的地方就更少了。

    因此,才抽到第十五鞭的时候,封御年整个被绷带分割的上半背部全都是纵横交错的血愣子。

    鞭鞭入肉三分,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封御年的呼吸也越来越重,额上青筋暴起。

    连睫毛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他紧抿着唇,坚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屈辱的声音。

    心里却是自嘲一笑。

    一次就离家了十多年,他差点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还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封家养尊处优、娇宠长大的少爷。

    如今身体被娇养得连抗罚的能力都弱了不少。

    梨叔握着训鞭的手也在抖。

    因为封御年整块背的上半部已经鲜血淋漓,没有一块好地。

    再抽就得叠加到之前的血痕上,但训鞭的威力太大,一处伤痕如果抽两次,伤痕会深可见骨,太痛苦了。

    梨叔实在有些不忍,只能将重心转移到封御年的腰。

    训鞭再次挥舞,破风声响起,一连抽了五鞭,全打在封御年的后腰上。

    封御年浑身猛颤,背脊终于塌了下去,他单手去撑地,才避免会摔倒在地的窘迫。

    身后的鞭声停了。

    他突然胸腔剧痛,气血上涌,一口鲜血狂喷到空地上。

    “boss!”

    似年吓坏了,眼睛都是红的。

    这二十鞭子他在旁边看得心脏跟着颤,忍了好几次想冲上去直接抢走鞭子的冲动。

    “别打了,我们回去,现在就走!”

    “似年!”

    封御年缓了口气,狠辣的瞪了他一眼,“你只是我国调局的下属,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boss!再抽下去,你还要不要命了!”

    似年声音都是哽咽的,冲他狂吼:

    “你体内的s404病毒只是被抑制,不是痊愈了!你这么折腾,受这么重的伤,抵抗力会变弱,病毒很快就会扩散!你会死的!”

    封御年仿若未闻,狠掐着大腿,硬撑着一口气将背脊重新挺直,维持最标准的受罚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