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笙歌的小房间里就不一样了,床单被套、单人小床一应齐全,法兰绒的水晶地毯都铺满了,深怕她受凉,甚至连桌子和电脑给她周到的提供了。

    虽然电脑只能连接局里的内网,不能与外网联系。

    但是万一睡不着,起来撸会游戏还是可以的。

    偶尔还会有jc过来,殷勤的问她需不需要吃点夜宵,可以帮她去打包隔壁五星级饭店的美食过来。

    唯独不好的是,因为管制要求,手机被没收了。

    笙歌躺在小床上,百无聊赖,将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的梳理了一遍。

    在酒吧里的时候,她也注意到鹿十九不见了,但封御年既然让似年去追了,那想必问题不大。

    但是今晚的事太蹊跷,她想起在过道上遇到那个跟鹿十九描述基本相似的男人,如果真的是那人要搞事情,怎么可能只限于泼硫酸?

    还是说,因为封御年带人突然出现,所以临时打断了那边的计划?

    那边下一步会怎么做?

    她琢磨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医院的封御年一醒来,就发现病房里除了他,空无一人。

    环境中充斥着孤寂,无比冷清。

    而笙歌,也果然没有来。

    他心里苦涩,自已拔了吊针下床,刚打开病房门,就看到鹿十一在过道的角落里,偷偷摸摸的接电话。

    “什么!小姐在jc局里?旭爷昨晚不是就在现场吗!他怎么能看着人把小姐带走……好,我知道了,这事我先不告诉封先生。”

    鹿十一还没来得及挂断,手机突然被人一把夺走。

    封御年拧紧眉,怒瞪着鹿十一,黑眸里寒气逼人,“你刚才说,笙歌她昨晚进局子了?”

    鹿十一简直哔了狗!

    是鹿十五从jc局那边托警察打过来的,才说要先瞒着封御年,让他好好养伤,结果当场就被抓包了。

    “封先生你放心,有三少在呢,小姐吃不了亏的,估计做个笔录,中午就放出来了。”

    怎么可能放心。

    她昨晚是在jc局里过夜的,里面多冷,根本就睡不好!

    他扭头就要下楼,鹿十一将他拦住。

    “封先生你还不能出院的,医生说你这次被泼的不是单纯的浓硫酸,他们需要化验,你人也得留院观察!”

    封御年根本不理。

    刚走了几步,突然胸膛气血上涌,喉头一股腥甜。

    他堵着嘴咳了两声,拳头上沾了小片鲜红的血迹,原本乌白的嘴唇也染上一小圈鲜红。

    鹿十一看到他居然吐血了,吓得瞳孔爆炸,赶紧将他连拖带拽的扶回病房,转头就要去找医生。

    封御年阻止他,“我没事,不用大惊小怪。”

    “你吐血了!这怎么可能是小事,得找医生重新做个身体检查才行。”

    封御年拉住他,强调,“真没事,不是吐血,是我刚刚太着急,不小心咬伤舌头,这件事不要小题大做告诉笙歌,她那边都一堆麻烦事没解决,不要给她增加负担。”

    “真的?只是咬伤舌头?”

    鹿十一有点不信。

    封御年面不改色的点头,见他动摇,继续说,“我有点饿,你帮我打包个鸡丝粥送上来吧。”

    “医院小食堂应该有,我叫护士帮你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