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嘶……”

    后背狠狠磕到床角,肿胀的伤还没好,痛得他顿时冷汗淋漓,差点当场晕过去。

    还来不及消化掉背上的剧痛,“啪”地一声,又是一巴掌狠狠甩到他脸上。

    是笙歌从他怀里挣脱,将他靠在床边的上半身拖平到地板上,用膝盖狠狠抵住他的胸口,手中攥紧他的衣领。

    看向他时,瞳孔里第一次染着滔天的恨意。

    “封御年!你卑鄙无耻!你晚上那些话果然是在演戏!你以为给我下药,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让你那些龌龊的心思得逞?你做梦!”

    “笙歌,你冷静一点,这件事……”

    “啪!”

    又是一巴掌抽到他脸上,笙歌这次用了仅存的所有力气。

    心头的谷欠火和怒火交织,快要将她的理智烧得干干净净。

    封御年被这一巴掌打到片刻的耳鸣,脑子也有暂时性的眩晕,后背撞到床角的剧痛还没能缓过来。

    他痛苦得五官拧紧,刚想缓口气,笙歌攥着他衣领的手也在颤抖,眼底杀意升腾。

    “封御年,我要你生不如死!”

    笙歌松开他,强撑起意识要去按床头的警报,突然心头那团谷欠火又涌上来,她难受得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缩在地板上,瑟瑟抖,心里一直有个很坏的声音在叫嚣,要她扑倒某个男人泻火!

    但是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将皮肤紧贴着地板,试图用地板冰冷的温度唤醒自己的意识。

    封御年忍着痛撑起身子,看到她在地板上独自承受。

    中了药如果不及时发泄,她会难受到想死的!

    尽管这种程度下,她都不愿意扑倒他,解药性吗?

    她对她的厌恶已经深到骨子里了?

    封御年惨白一笑,朝她走过来,想将她重新抱起来。

    “别碰我!我会杀了你!”

    封御年的手僵了一秒,还是选择果断抱起她,“好,等你药效散了,随便你要怎样。”

    笙歌已经没了力气从他手上挣脱,脑子是昏昏沉沉的,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抱到浴室。

    封御年先是打开花洒,给浴缸注满冷水。

    怕冷热的温差太大,她的身体承受不住,他非常轻柔缓慢的将她放到浴缸,因为只能用手托着她轻轻往下放,他咬牙强撑着不让自己手抖摔了她,直到水位线漫过她的锁骨,他才收回已经酸胀的胳膊。

    躺在浴缸里的笙歌,感觉到凉意渐渐包裹全身,心头那股无名谷欠火降了一点点,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浑身脱力得直接昏睡过去。

    封御年就坐在浴池边守着。

    记得离婚前一晚,他冤枉过她下药,第二天还冲她冷嘲热讽了一顿。

    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现在轮到他要被冤枉了。

    他惨白一笑。

    以笙歌的性格,等她清醒了,这事恐怕不会轻易放过。

    这就是报应吧,他该还的。

    他收回思绪,静静看着她的睡颜,她脸上潮、红未退,整个人就像喝醉了一般,曼妙的身体浸在水里,是致命的诱、惑。

    但封御年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男人,他收回目光,一门心思都在观察笙歌的状态。

    笙歌全身的皮肤还是不正常的发红发烫。

    泡冷水见效太慢,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封御年起身出了浴室,到医药箱里找药,将整个屋子都翻遍了,没有安定片和葡萄糖液。

    他走到花园,冲着外面喊,“鹿十一,鹿十七十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