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可不简单。

    笙歌隐隐觉得,他也藏着什么?

    正想着,封御年已经摆好碗筷,静静站到一旁等她坐。

    笙歌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总觉得乖乖的?

    像头狼崽子装羔羊,在憋什么大招?

    心里虽然这样想,她不动声色坐下开始品尝早餐。

    粥煮稀了,白菜盐放少了……

    但比起昨晚的,还算是能吃,笙歌也没故意刁难他。

    勉强吃了两口后,她就放下筷子,封御年识趣的收拾了去洗碗。

    时间还早,笙歌继续坐到沙发上,一边煲剧一边吃水果。

    顺便时不时看两眼旁边蹲在地上、可怜兮兮擦地的封御年,觉得食欲和心情都格外好。

    之前李霏故意刁难她,不准别墅里放拖把,说用手一寸寸的擦,会更干净。

    估计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她引以为傲的宝贝儿子会蹲在她最看不起的女人脚跟前擦地。

    真是报应不爽,痛快极了。

    笙歌勾唇笑,慵懒的塞了一颗车厘子到嘴里,手机突然响了。

    是思羽。

    “老大,封文栋来了,正在您办公室里叫嚣,说是找您要说法!您不来他就不走!”

    笙歌沉默了几秒,才说,“好,我知道了。”

    封文栋这个老狐狸,不是被林淮初支出方城了吗?

    回来得这么快。

    她想着,下意识看了眼还在擦地的男人。

    男人肩宽窄腰,白衬衫配黑西裤,意外的和谐。

    从方城首屈一指的封总到小男仆,他适应得很快,快得笙歌都怀疑他从前是不是经历过类似的事?或者有过非人训练的体验?

    尽管在干一件非常屈辱的事,他整个人依然散发着矜贵之气,仿佛是刻进骨子里的贵气。

    并且笙歌发现,因为个子很高,他擦地只能卷曲着腿跪着,才擦了一小会,他好像又开始流汗了,薄唇也咬出一排血痕。

    好像这个姿势……他不仅累,还很痛?

    他的腰……

    笙歌走上前,语气淡淡的,“先别擦了,回来再做,跟我去一趟公司。”

    她说完,扭头就走,转身的时候却瞟到某人仿佛解脱似的松了口气。

    并且起身的时候,有意扶着偏右边的后腰,又悄悄揉了揉膝盖。

    笙歌什么也没说,淡淡的收回眸,率先出了门,封御年默默跟在她后头上车。

    封氏集团。

    刚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门没完全关上,微微打开了一条缝。

    封文栋那个老狐狸猖狂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打电话问问她到哪儿了?赶紧滚过来见我!我封家人还没死绝呢,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离婚了的女人来管……”

    笙歌站在门口听了一会,扭头问封御年,“一会儿进去知道该怎么做?”

    封御年点头,“照实说。”

    得到回答,笙歌满意的收回眸,推开门走进去,看向坐在会客沙发上的人。

    “封二爷,这么久没见,你这火爆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难怪老爷子当初不能放心把封氏交给你。”

    这话一针见血,猛戳到封文栋心窝子里。

    不被父亲看得上是他心里一直愤愤不平的,被笙歌这一提,整张脸瞬间气绿了。

    “你就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笙歌脸色平淡的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冷笑,“温和有礼的长辈的确值得尊敬,可你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