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啊啊啊!
鹿念卿内心在抓狂,恨不能一头撞死,觉得自己简直罪大恶极。
她绝望的将脑袋蒙进被子里,喃喃:“完了完了,我居然糟蹋了看着长大的小娇花,我简直不是人啊……”
虽然声音有点含糊,但宁肆远还是听到了几个关键字。
他侧躺着,单手撑着脑袋,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收敛不了。
“姐姐,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将来让外面那些女人糟蹋我,不如让姐姐来呢。”他翻身,故意给鹿念卿展示背上的抓痕,“姐姐你瞧,还疼着呢。”
“……”
那些抓痕,像在无声控诉她昨晚的行迹有多恶劣。
她被自己气得脑仁疼,恨不能冲回昨晚,把醉酒的自己给打一顿。
宁肆远满怀期待的看着她,眼尾都是快浸出水的温柔。
可鹿念卿一番挣扎后,却小声说:“奶豆腐,昨晚的事……能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宁肆远愣住,脸上的笑容转瞬僵住。
“那个……我真是喝太多了,脑子很不清醒,伤害了你我很抱歉,我可以给你补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他心头堵得慌,憋着闷气说:“我想要姐姐负责。”
鹿念卿哑声,内心挣扎了老半晌才说,“对不起……”
宁肆远咬了咬唇角,眼尾红了,“所以,你不要我,你还是想要回去找江镇?”
“跟他没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
宁肆远鼻尖酸涩,蓝眸渐渐续起水光,这回是真的伤心了。
他背过身,抱住棉被,不再看鹿念卿,“渣女,说试试的是你,不想认账的也是你。”
“……”
鹿念卿无言以对。
“你走吧,不用管我。”
少年清冽的嗓音染上哭腔,大长腿无助缩起,委屈的抱着被褥,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无声的给自己擦眼泪。
鹿念卿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年轻光洁的脊背上,抓痕明显,使他看起来惨兮兮的。
“奶豆腐。”
她将手伸过去,想摸摸对方背上的伤,安慰一下。
“别碰我……”是浓浓的奶鼻音,还带着控诉的调调,“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可我已经成年,我能为自己做出的任何承诺负责到底,姐姐却要耍赖,到底是谁更小孩子心性?”
鹿念卿无言以对。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有些凝重。
鹿念卿偏过头,手机就在床头,关机了。
昨晚不想被江镇的电话一直吵,她索性关机图清净,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国调局的公务电话打进来。
思及此,她拾起手机,开了机。
铺天盖地的消息提示音传来。
全是江镇发的消息。
江镇:【宝贝,你在哪儿啊,门口那个蛋糕是你买回来的吗?】
江镇:【宝贝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是在生我的气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江镇:【今天我生日,有什么话你先回来,我们可以当面说清楚。】
【……】
【鹿念卿,我跟我妈不就是吐槽了两句,你真要闹这么绝?】
【你装什么蒜啊,现在纪家都不要你了,除了我还有谁肯要你,你们上流圈子谁不知道你跟我谈恋爱还同居,你真以为那些富家公子还能看得上你吗!】
【跟你交往两年,你总是装清高不让碰,谁TM知道你是不是跟我玩玩,我就养个备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