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三帮着辩解:“这也不能怪太太吧,上次您装成车祸伤了腿,苦肉计用过一次了,这次的伤是太太看着上药的,能跑能跳还要求住院,太太又不傻,能猜到您是什么目的。”
宁承旭:“……”真不傻就该猜到穆尔这事冤枉他了。
但他也仅仅是嘴上怨一怨罢了,曾经亏欠梅薇思多少,现在被这样对待也成了自作孽。
不过,比起这件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他坐起来,正色开始分析:“这件事,穆尔是最惨的受害者,也是最大的受益者,有没有是他买通了关系,病情是假的?”
宁三想也不想的摇头,“先不说穆尔在华国除了梅薇思和阿利,根本没几个认识的人,不可能打通任何关系网,就穆尔的伤,都不可能是演的。”
宁三想起来就直皱眉头,“他是真的伤得很惨重,没有人会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去陷害您吧,毕竟他是真的后半辈子快毁了。”
宁承旭心里一片冷然,“谁知道他是得罪了谁,被这样对待。”
宁三:“穆尔先生一共也就来华国一个多月罢了,一直都在太太身边打转,住着您买给太太的公寓楼,没事就在住处远程处理工作,根本就不可能有树敌,最大的敌人……应该就是您吧,互相看对方不爽的情敌,您还打过他一回呢。”
“……”
宁承旭沉默了。
绕来绕去,最大嫌疑人还是他。
毕竟只有他跟穆尔之前是有过矛盾的,国调局那边估计也还会再来找他录口供。
他扶额,头疼。
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破事。
……
隔天早上。
楼下病房。
梅薇思整晚都睡在陪护小床上。
夜晚会有护士进来帮穆尔换输液药,她几乎受了整晚没睡,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勉强休息了一个小时。
“思思……”
病床上的虚弱声音传来,梅薇思几乎是立刻惊醒。
“怎么了?需要什么?”
穆尔侧头看她,“你……你昨晚没回公寓,守了我一整晚吗?”
内心感动得一塌糊涂,穆尔的眼眶是通红的,是惊喜的。
梅薇思起身,走到床头柜倒了杯温水,插上吸管喂到他嘴边,“之前我最困难最绝望的时候,是你守在我身边,也是你陪了我两年,帮我走出阴影,现在你受伤,我自然也应该好好照顾你。”
“思思,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感激。”
梅薇思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想要得到她的爱。
“可我能回报的,只能是这些,你知道的,我是有孩子,有家庭的女人,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穆尔简直不能理解,“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尽快离婚吗?他今天可以把我打成废人,明天就有可能这样对你。”
梅薇思将水杯放会床头柜,坐在床边,几次纠结还是选择说出心中的疑虑。
“其实……你这次受伤,我觉得不太像宁承旭干的,这中间可能有点误会。”
穆尔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思思你糊涂啊,你怎么能相信他的狡辩,他这个人诡计多端,不择手段,这些你都是见识过的啊。”
“我……”
穆尔激动得咳嗽起来,却迫不及待的想跟梅薇思拆穿宁承旭的真面目。
“我被绑架那天,亲耳听到那些人在外头讨论,提到了宁承旭,一个个都喊的旭爷,语气十分恭敬,打我的时候也说,我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更不该肖想不属于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