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样说了,阿利识趣的不再劝,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陪她一起等穆尔出手术室。
又是半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红灯总算灭了。
门打开,医生摘下无菌口罩走出来。
梅薇思和阿利一同起身迎上去。
梅薇思:“医生,他怎么样了?”
“还好送医及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患者的右手、双腿、以及肋骨都有骨折现象,后续还得看具体恢复情况,并且做复健,才有可能恢复到正常人状态。”
这么严重……
梅薇思和阿利纷纷陷入沉默。
做完手术的穆尔,麻药劲还没过,被推进普通病房,穆尔和梅薇思轮番照顾着。
晚上八点。
宁承旭从国调局离开,匆匆赶去了医院。
穆尔住院的楼道里,宁承旭老远就看到了宁三,不禁眉头蹙起,“你怎么在外头,不是让你守着梅薇思吗?”
宁三苦着脸,“我被您牵连了,太太不想看到我,让我要监视就离远一点,尽量别出现在她视线里。”
“怕她不安全才派你跟着,怎么就成了监视。”
宁三很震惊:“您这话,您自己信吗?”
明明就是因为担心梅薇思会跟穆尔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更怕穆尔借伤势问题赖上梅薇思,所以才让他守着,来当个会移动的监视眼。
宁三:“您知道太太为什么不信您吗?”
宁承旭抬眼,莫名其妙的瞅着他。
“因为您总是真话假说,假话真说,这样的时间长了,太太肯定越来越不相信您的。”
“……”
忠言逆耳,宁三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是掏心掏肺的大实话。
宁承旭难得没发脾气,应了一声,“知道了。”
他绕过宁三,找到穆尔所在的病房号,正要敲门,门却从里面先一步打开。
梅薇思拿着水杯,准备出来接水,刚好撞上。
四目相对,气氛沉寂得有些凝重。
梅薇思反手关上门,率先开口打破这压抑的气氛,“你笔录做完了?”
“嗯。”宁承旭点头,“毕竟国调局还没有证据,你的举报只能当做案件思路参考,被调查一顿就可以走了。”
梅薇思捏着水杯的指尖紧了紧,“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那你呢?”他反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
“有,我觉得你应该跟穆尔真心实意的道个歉。”
他冷笑,喉间轻嗤,“我道歉?”
这样的语气,搞得梅薇思有些无语,“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真的伤得很严重,说不定后半辈子还会落下残疾,你差点就把他毁了,你就一点都不愧疚吗?”
“我凭什么愧疚。”
他只觉得不可理喻,“他不是我伤的,就不该由我负这个责,反之,如果他真是我伤的,他全身多处骨折,面临后半辈子可能成为废人的窘境,这样的遭遇,又岂是一句道歉能弥补的?”
他态度强硬的话,落在梅薇思耳里,重点是拒不道歉。
“你简直不可理喻,无可救药,阿利说得对,你这种可怕的男人,我就应该敬而远之。”
她红着眼眶,转身就要走。
宁承旭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拦住她的去路,“你去哪儿?”
“不用你管。”
梅薇思甩开他的手,走得头也不回。
宁承旭正要去追,身后传来阿利的声音。
“穆尔已经把知道的线索都说了,就是你找人绑架重伤他的,你太狠了,是你亲手把姐姐推给穆尔的,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