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言重了。”
宁承旭这才抬起头,看向宁老太太,解释:“就算我把肆远给了思思,他也不会脱离宁家庇护,等他长大,依然会是宁家继承人,他……”
“宁承旭!”老太太怒吼着打断他,“你还敢说没动小肆的主意,你方才答应我,都是在搪塞我!”
她一字一句慎重的表明态度:“宁家的继承人,必须养在宁家,必须接受最好的教育和培养,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一向对你们兄妹几个很温柔,但这是原则性问题,你如果做不到,我就……”
“奶奶,”宁承旭俊眉拧着,“她离开这五年里得了重度抑郁症,她手腕的疤痕很深,是多次割腕造成的,她现在唯一的心灵寄托就是儿子。”
宁老太太怔住,处着拐杖的脊背也僵住,久久没有说话。
梅薇思是她很喜欢的孙媳妇,天真善良的好孩子,受这么多磋磨,还是挺让人心疼的。
祠堂里安静下去。
宁老太太和宁承旭谁都没有再说话。
僵持的气氛有些微妙,门口的宁三见状,敲了敲门板,“老太太,集团那边有点紧急公务,需要旭爷立刻去处理。”
宁老太太收敛微红的眼眶,背过身,“你去吧。”
得到许可,宁承旭缓缓起身,朝老太太微微鞠躬,转身离开。
他刚走到门边,老太太叫住他,“承旭,有空多去看看她,周末把小肆带过去好了。”
宁承旭:“周末有家教课业,还是让小肆在家待着,我让她过来老宅陪孩子,奶奶也可以跟她聊聊。”
宁老太太没再说什么,“你做主就好。”
……
自从法院那天的事情过后,梅薇思连着几天,没再见到宁承旭的身影,但时常会看到他不少新闻资讯。
宁氏股市大涨,应该是在忙公事,忙着搞国际贸易。
阿利可不会这样想,喝着奶茶说酸话,“姐,你瞧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宁承旭果然是骗你,还说追你,几天人影子都见不着,他追个屁呀!两面三刀的家伙。”
梅薇思只是笑,手上织毛线,“反正等半个月一到我就签字了,他不来招惹我,这不正如你意?”
“这倒也是。”阿利心里舒服不少。
穆尔坐在不远处的餐桌上,正在处理国外公司的业务,没心思对宁承旭再发表什么评论。
而梅薇思才没空管宁承旭来不来,忙得腾不开手。
马上入冬了,她想赶在那之前,给宝贝小肆亲手织一条软乎乎的围巾。
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了。
没点外卖,没有突然到访的客人,不用脑子想都能猜到是谁。
阿利一边去开门,一边吐槽:“瞧瞧,某人这不是来了吗,献殷情这种事他最擅长了。”
然而,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男人却不是宁承旭。男人西装革履,五官英俊,脸上挂着礼貌又温和的微笑,手里还拎着文件袋。
对阿利来说,突然造访的这位年轻的男人,是陌生的。
“你是……?”
“我是宁氏集团的总裁行政特助,叫我田原就好。”
听见门口的声音,梅薇思停下手中的活,探着脑袋瞧了瞧,“田原?你怎么来了,进来坐吧。”
田原越过阿利,迈步到侧面沙发坐着,并不跟梅薇思客气。
“是旭爷让我来的,他这两天公务特别多,每天都是开不完的会议,实在抽不开身过来,让我告诉您说一声,您不要误会了,旭爷不是故意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