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时候陪在小肆身边的,都不是她,而是宁承旭和宁老太太。
对小肆来说,宁承旭肯定比她做得多。
越想,越觉得亏欠。
她五年后才回来,突然就要求带走儿子一起生活,这对儿子来说很不公平。
梅薇思突然萌生了放弃争夺儿子抚养权的想法,或许只要看到宝宝健康快乐,哪怕不在她身边,也足够了。
“我会找时间再问问小肆的意见,如果小肆执意跟着宁承旭,跟着宁家,那我以他的意愿为主,我可以放弃抚养权。”
笙歌叹气:“思思,据我所知,宁承旭这几年一直洁身自好,身心都扑在儿子和事业上,没有再拈花惹草招惹情债,如果他真的改好,以后一心为家庭付出,你会愿意再接受他一次吗?”
她怔愣住,没有立刻回答。
叩叩——
病房门又被敲响了。
还是刚才那位国调局的警员。
“御爷,旭爷还在走廊等着,不肯走呢。”
“他要求见梅小姐和伤者,我看他的腿还打着石膏,人坐着轮椅,手也受了伤,或许这事另有隐情,您要不要见见他,再听听另一方的解释?”
宁承旭手也受伤了?
阿利瞬间情绪激动炸了,“明明是他打我啊,我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没扯掉,他怎么可能手受伤啊!卑鄙!这小人肯定打算倒打一耙!”
梅薇思也表情严肃,没说话。
纪御霆:“既然你俩都受伤了,还是当面对质更好,事情的原委不能只听一方之词。”
梅薇思点头表示理解。
随后纪御霆给国调局警员递去一个眼神。
不到两分钟,宁承旭坐着轮椅进来,宁三就跟在后面,负责推轮椅。
他进来的瞬间,病房里的所有目光几乎是同时看向他的右手。
原本该白皙修长的手骨,此刻泛着淤紫,貌似还有点肿,伤得不轻的样子。
梅薇思看得直皱眉,心里也开始狐疑。
阿利真的要炸了,“宁!承!旭!你阴险!你……”
不等他骂完,纪御霆接话,“你手怎么了?”
宁承旭瞧了眼自己的手,毫不在意的勾唇,“一点小伤。”
宁三替他解释:“我家旭爷上次出车祸的时候,估计身上就带了点内伤,这次又被阿利少爷揍,防卫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手也伤着了。”
宁三又看向梅薇思:“不过,太太不用太担心旭爷,已经看过医生了,幸亏没有伤到手指骨头,只能算个轻伤。”
梅薇思嘴角微抽。
阿利更是气得坐起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姐担心他了?还有啊,我这都骨折了才能算个轻伤,他那点伤凭什么也算轻伤啊,而且我才是被打的那个,他受伤不能赖到我头上吧?”
医学上对伤情鉴定是有标准的,虽然不知道宁承旭是怎么把自己的手作成这样,但阿利不信他也算轻伤的标准。
纪御霆沉稳开口:“两个都受伤,如果宁承旭的手伤是因为被殴打时所致,还有轻伤鉴定,那阿利就涉嫌寻衅滋事和故意伤害,如果你们都不同意和解,是要判刑的。”
“什么!”
阿利快气死了。
怎么搞来搞去,最后他反而要承担最主要、最严重的责任。
“宁承旭折我胳膊的时候,他的手明明还好好的,这会他突然跑过来说也受伤了,多半是他自导自演的,凭啥赖到我头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