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爸爸根本不爱妈妈。
爸爸伤害了妈妈。
没有感情的婚姻,就算她忍受曾经的阴影,再委曲求全下去,也终有爆发隔阂的那一天。
迟迟没见她回答,宁肆远小手攥住她的衣袖,“如果粑粑做错了什么,惹得麻麻伤心了,宝宝替麻麻出气好不好?宝宝可以递搓衣板,让粑粑跪!”
梅薇思:“……”
她简直哭笑不得,“你从哪儿听来这些法子?”
“幼儿园的小朋友说的,他粑粑每次惹麻麻生气,都会被赶出家门,跪搓衣板什么的,直到他麻麻消气才能回房,而且,粑粑确实该被好好收拾一下咯!”
他小拳头舞了几下空气,摩拳擦掌,注意力被这个话题完全转移了。
坏粑粑揍过他好多次啦,粑粑也得被揍开花才行呀!
梅薇思笑得无奈,揉揉小崽子的脑袋,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
别人跪老婆,跪个搓衣板什么的,一点都不稀奇。
但如果是宁承旭,绝不可能。
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哪怕是想让他低头都难比登天,他怎么可能弯膝。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内心的一丝恶趣味作祟。
虽然觉得很不现实,但梅薇思居然还挺想看到那样的画面。
宁承旭屈膝落跪,嗯,她恐怕得多拍几张照片纪念,再嘲笑一番。
……
夜色席卷,国调局上下还亮着灯。
值班警员仍在加班加点处理棘手公务。
宁承旭过来配合国调局对黑爷的调查、拘捕,一忙就忙到了深夜十一点。
吱吖——
副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似年一边褪军装外套,一边吐槽:“这个黑爷的暗势力还真不小,查了这么久,能掌握的案子证据少之又少,累得老子一天来回跑几趟。”
宁承旭跟着进了办公室,一言不发的坐到沙发上,心思好像并不在这件事上。
似年把军装外套工工整整的折好,保证没有一丁点褶皱,才松懈下最后一口气,像没了骨头似的,窝进沙发里。
半天没听见宁承旭说话,他轻啧:“你琢磨什么呢?”
宁承旭随便附和:“在想姓黑的能躲到哪里去。”
“这次你提供了不少证据,虽然都是一些本跟宁家有关的小案子,但你也算功劳不小,有没有想要什么表彰,我可以替你申请。”
他随口打趣:“挺想要你这副局的位子,给吗?”
似年腾地一下坐起来,扯了扯嘴角,“先踹死你信不信?”
宁承旭轻笑一声,紧绷的神色反而松散许多,从裤兜里取出一盒镶了金箔的烟盒,“从欧非国进口的高级货,新鲜玩意,来一根?”
似年舔了舔唇,终究是理智大于胆子,“不了。”
宁承旭也不劝,自己取一根。
“你等会!”
正要点燃,似年突然出声阻止:“不准在我这抽,万一我身上染了你的烟味,回去又解释不清楚,你别害我遭殃。”
宁承旭戏谑一笑,“之前不是还耀武扬威说拿捏了荣小夏,这么快就开始怕老婆了?”
“倒不是怕她。”提起这事,似年就郁闷,“小夏自从怀过孕,一直到现在都对烟味非常敏感,一回家就先检查味道,一旦不对劲就跟我家御爷告诉,免不了又要挨一顿收拾。”
宁承旭轻嗤,“原来是怕御爷。”
“能不怕吗,在家是兄长,是掌权家主,在外是顶头上司,只需要他一个眼神,我就能抽自己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