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都被咬破了,他却没有生气,舌尖舔牙,意犹未尽似的。
梅薇思是惊恐的,眼底薄薄一层雾气,倔强的死咬住唇,像看野兽似的眼神死盯着他,时刻防范他又动手动脚。
“穆尔亲过你没有?”
梅薇思一怔,仍在大口喘息,没说话。
宁承旭难得不厌其烦的继续问:“为什么每次都不回答,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她别开眼,长睫轻颤,忍住眼尾莫名的酸涩感。
宁承旭强行扳正她的脸,迫使她跟自己对视,沉了语气威胁:“你的表现,决定了我会怎么处置穆尔,确定不回答?”
“我回答。”她微颤的唇瓣动了动,“没亲过。”
“真的?”宁承旭挑眉。
“爱信不信。”
“你现在很会撒谎,面对媒体记者那么多镜头,谎话都能信手拈来,我当然得确认你话里的真伪。”
梅薇思气急,又拿他没什么办法,毕竟穆尔还在他手里,不知道弄哪儿去了。
“那你想我怎么证明是真话?”
“你用儿子发誓,从此刻开始,没有一个字撒谎。”
梅薇思狠狠瞪他一眼。
怎么能让她用儿子来发誓,他真是太恶毒了。
像是看懂她控诉的眼神里在想什么,宁承旭解释:“我知道肆远对你来说,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所以你用他起誓,说的话才可信,只要你说的是实话,就不怕连累到肆远。”
梅薇思妥协了,“好,我发誓……”
男人挑了挑唇,依然是那个问题:“他亲过你吗?”
“没有。”
“你们睡过吗?”
“没有。”
“你们有没有牵过手?有没有接受过另一方的表白?”
“没有,都没有,穆尔从来没向我表白过,我们平时的相处都是工作,偶尔休息时,他会带我到他母亲家吃个便饭,因为知道我是一个人离乡背井到千尔城国,所以他母亲对我很照顾,仅此而已。”
一口气说完,她看到宁承旭的脸上,明显添了一丝意味深长。
房间昏暗的光线下,宁承旭轻勾唇,笑意危险,“但我刚刚问过他,他承认很喜欢你,你呢?喜不喜欢他?”
“我不喜欢他,也不知道他的心意,他从来没跟我当面说过。”
宁承旭挑眉,紧绷的神色明显松懈下来,连带着身上那股戾气都消散不少。
梅薇思瞅着他的表情变化,懂了,“宁承旭,你几次强吻我,又故意抓穆尔套出我的实话,该不会是……”
吃醋了?
真是见了鬼。
宁承旭从她上方挪开,坐到床沿边,脸不红心不跳道:“只要婚姻关系还存在,你就是我的合法配偶,谁敢在这期间碰了我的女人,我会让他比死还难受。”
“……”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解释让梅薇思松了口气,却又隐隐觉得不爽。
刚才怎么会以为是他吃醋了,他又不喜欢她,怎么可能是吃醋。
一贯霸道得不讲道理的狗男人,这是该死的洁癖吧。
自己碰过的东西,如果被别的男人碰了,便会觉得恶心,偏激到甚至想摧毁不干净的东西。
难怪刚才吻她时,凶狠得像要吃了她似的。
算了,就当是被狗啃了一口。
她抬起手,擦了擦微肿的唇,“现在你已经知道我跟穆尔之间并没有乱七糟八的关系,可以放了他吧?”
宁承旭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睨了她一眼,“他亲口说喜欢你,这种男人万一因为得不到而生恨,会对你不利,这样危险的东西,我替你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