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穆尔,宁肆远是有印象的,“宝宝当然记得,那是麻麻的朋友,麻麻还说那个叔叔很有趣,将来要让宝宝认识一下。”
宁承旭:“她说只是朋友,你便信?”
“宝宝信!麻麻不会欺骗宝宝的!”
宁承旭险些被儿子的单纯逻辑气笑,别过脸看向窗外,不再多说。
小团子却不依不饶的继续道:“虽然跟麻麻相处时间不多,但好几次麻麻答应宝宝的事,她最后都做到了,哪怕中间有困难,她想尽办法也不会失约宝宝,她既然说跟穆尔叔叔只是朋友,那宝宝就信。”
“但是粑粑,你可以告诉宝宝,你跟颜婕老阿姨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吗?普通朋友还是前女友?那次答应宝宝跟颜婕老阿姨保持距离,粑粑真的做到了吗?后面真的没再见过颜婕老阿姨?”
宁承旭眉头皱得更深,“我说一句,你要说十句,还教育起我来了。”
宁肆远恹恹的垂下脑袋,“宝宝怎么敢教育粑粑呢,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嘛,粑粑都说过多少回了,宝宝懂的。”
麻麻尊重他,也欣赏他,在麻麻眼里,他是很棒很聪明的小孩。
但在粑粑这里,只有批评。
他就好像一枚小废物点心,什么都做不好、学不好。
这种想法已经困扰他很久很久了,他努力过,却好似怎么都无法达到粑粑的要求,这种感觉使他很挫败。
心里郁闷的想着,小团子又往旁边挪挪,坐到梅薇思刚才的位置上,抱着好似还残留梅薇思体温的小抱枕,自己委屈一会。
宁承旭有察觉到儿子的情绪变化,伸手揉揉他的小短毛,语气温和了些:“今晚是不是玩累了?晚上要好好休息,明天的跆拳道课可以改到后天,但钢琴课和奥数还是要做的。”
“……”
听出宁承旭是在转移话题,但这话题,宁肆远很排斥。
他哼哼两声,直接拿小抱枕盖住自己的小脑袋,不让宁承旭摸头。
宁承旭没有强求,再次扭头看向车窗外,出神了。
父子俩各怀心思,车内气氛逐渐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梅薇思终于上了出租车。
纪家的宅院太大,是建工在靠郊区的平原地带,那边的车流量极少,很难打到出租车。
独自回公寓的路上,她越来越坚定要离婚的想法。
但宁承旭原本答应她会尽快公开她还活着的事,现在又变卦,这事没有一点进展。
她不能坐以待毙。
这事得闹大,得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宁氏总裁夫人健在,但夫妻感情已经破裂,把舆论压力搞起来,他那么重视利益,不信他还不肯离婚。
或许,她该联系到那个合适的人选,将之前说好的合作展开。
被扔在公路上吹了好一阵冷风,梅薇思的思路是清晰的。
她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上次跟颜婕见面后互相留下的电话号码,给对方拨打过去。这个周末,对于宁肆远来说是痛苦的。
周六上午规定好的钢琴,下午的奥数,都有家教盯着,想打瞌睡都难。
他小手搁在纯白的琴键上,弹得心不在焉,因此错了好多个音节。
家教小哥哥在旁边看得直摇头叹气,“幸好今天旭爷并不在家,否则看到小少爷这种状态,怕是要生气的。”
他耐心的挨着宁肆远坐,询问:“小少爷遇到什么问题了?可以跟我说说吗?如果是秘密,我可以向小少爷保证,绝对不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