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原当晚就买了机票,准备飞回华国。

    而他不知道的事,他刚离开不久,那些打包好的行李被笙歌和梅薇思的母亲又搬回了山间小屋。

    梅薇思找笙歌借了一笔启动资金,打算在千尔城国大干一场,打开这个贫穷又落后的国家一条贸易经济路。

    两天后,笙歌回国了。

    机场里除了带着一对龙凤胎宝贝的纪御霆,还有形单影只的宁承旭。

    笙歌走下飞机,看到一家三口站在VIP通道处迎接她,她快步上去,蹲身给两个小崽子一个拥抱。

    一家人的气氛其乐融融,笙歌是最后才看见宁承旭,惊疑的问:“你怎么也想着来接我回国?小肆宝宝呢?没带着一起来?”

    “没带小肆,我把他留在奶奶身边了,这趟过来,是有点事想问你。”

    笙歌秒懂,“那你问。”

    “你是什么时候安排梅薇思的母亲跟父亲离婚,又送她离开图堡港?这是思思去世前的要求?”

    对于他的问题,笙歌没有回避,认真作答:“思思还没生产前一个月,我就在安排她父母的离婚案,另外,你猜得没错,是思思的要求,她唯一就放不下这个母亲。”

    宁承旭蹙眉敛眸,“她连母亲都顾忌到了,却唯独没有提过我?”

    笙歌不接话了。

    宁承旭还想问些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来自宁家老宅打来的一通电话。

    “旭爷,小少爷中午就食欲不振,刚才量了体温,好像发烧了,您要不要回来看看?”笙歌和纪御霆也听见了。

    一群人跟着转移阵地,去了宁家。

    幸好,宁肆远只是普通感冒引起的发烧,也是小孩子的正常身体情况,没什么大问题。

    听儿科医生说完诊断结果后,纪恩世漫不经心的来了句:“他命真好,普通感冒,不用像我一样从小打针吃药,泡在药罐长大,宁承旭,你当年犯的错,为什么没报应在你儿子身上?”

    宁承旭当场白了脸,一句话都说不上。

    “对不起,恩恩的病,我会努力配合实验室,早日研究出适合恩恩体质的低剂量解药。”

    纪恩世是背着纪御霆和笙歌跟宁承旭说的,看到宁承旭的表情很难受,还深陷自责,他心里就很舒服了。

    他高傲一哼,藏住一些腹黑的小心思,在纪御霆和笙歌进来看小肆宝宝的时候,头也不回地转身出去。

    *

    春夏秋冬,年复一年。

    宁承旭很少在宁肆远跟前提他的母亲梅薇思。

    生活上,他既扮演着慈母的角色,亲自照料宁肆远的饮食起居,其余时候都是严父形象,各种教导都是说教。

    四年匆匆而过。

    宁肆远五岁了。

    傍晚,宁家老宅的书房。

    宁承旭端坐在书桌前,正拿着红墨钢笔,给宁肆远亲自批改功课。

    是预备要上小学的奥数题,提前预习。

    书房的顶灯照耀下,他表情严肃认真,一丝不苟。

    在他桌椅旁边,五岁的宁肆远背着小手,精致的湛蓝色眼睛不停的眨,因为紧张而不停咽口水。

    这个角度下,他的身高看不到宁承旭给他的功课批改了多少错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宁承旭手中的红墨钢笔,又给他的小本子上画了一处圈圈。

    粑粑画第六处了吧?

    呜呜呜,粑粑的脸色好难看,好吓人。

    书桌上就放着那把时常跟他亲密接触的小尺子,宁肆远奶包的小脸全是愁容,咬了咬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