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监。

    陆微在为瑶似辩解,做不在场证明。

    瑶似跪在地上喊冤,“主司大人,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没有偷郡主的丝巾和秘籍,奴婢手无缚鸡之力,要这秘籍有何用,更不可能暗杀魏世子,大人我是被陷害的,求大人明察。”

    慕沉霜移步走到瑶似一侧,垂眸看着她,“若你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偷学秘籍,那么你的任脉之络别无异常,但若是习练这掌法,那么任脉和督脉之间气息运转会比常人更快。”

    祝钦开了口,“逍遥王不是说过魏世子身上的伤并非是落英掌留下的吗?”

    慕沉霜抬眸对上祝钦的视线,道:“我检查过魏世子的掌印,虽不是落英掌,但绝对是由落英掌衍生而来的新掌法,若是没有秘籍根本不可能习练,所以现在只需要把脉,看瑶似的经脉便能一知真假。”

    瑶似自然不怕被查,她抬眸看着慕沉霜,底气十足,道:“若是奴婢没有异常,那是不是说明未央郡主有意陷害奴婢。”

    慕沉霜气势威严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瑶似,“本郡主何需有意陷害你,如今秘籍在你房间找到,除夕那日也只有你碰到过我,本郡主难道不应该合理怀疑你吗?不过若是凶手不是你,那我相信主司大人一定会调查清楚这秘籍为何在你房内,毕竟有关魏世子,主司大人一定会调查清楚。”

    这话听上去明显带着贬低的意味,毕竟承天监接手的案子都是涉及朝廷安危的重案,这还要因为一个丫鬟去调查案子,若是传出去,承天监的威严就成了百姓饭后茶余议论的笑谈了。

    祝钦的脸色低凝下来,脸上布满了一层冷霜。

    瑶似心中更是一慌,低垂下眼眸,镇定下来,坦荡道:“奴婢是被人陷害的,未央郡主要查,尽管查。”

    凤寂站起身,“既如此,那就由本王来查看。”

    瑶似内心坦荡,因为她根本没有陷害慕沉霜,显然是慕沉霜在陷害她,但此时此刻她的心底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慌。

    凤寂走到了瑶似面前。

    瑶似揪紧手掌,缓缓抬起手来。

    凤寂食指和中指闭合探在瑶似的手腕上。

    蓦地。

    凤寂眉心紧拧。

    祝钦问道:“逍遥王如何了?”

    凤寂转身,看向祝钦,回答道:“正如未央郡主所说,这丫鬟是习武之人。”

    凤寂的话不言而喻。

    瑶似惊恐瞪大眼眸,“不……不可能,大人,大人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偷学未央郡主的秘籍。”

    蓦地。

    她突然想到什么,今早她在后院,突然被人偷袭,当时觉得经脉疼痛,但很快消失,等她去追偷袭她的人,却连人影都没有看到。

    当时她虽然心有疑惑,但没有往深处想,一定是那个时候她被人搅乱了经脉,一定是慕沉霜身边的侍卫。

    “大人,奴婢是被陷害的,今早奴婢被人偷袭,一定是那个时候被人扰乱了经脉,奴婢绝对没有偷学郡主的秘籍,更没有暗杀魏世子。”瑶似激动地狡辩道。

    凤寂冷眸盯着瑶似,那眼神犹如淬了寒冰,瑶似吓得心脏骤然收紧,如坠冰窖,“你的意思是说本王连这点差别都看不出来?”

    瑶似浑身僵硬地说不话来。

    “如今证据就摆在眼前,你现在最好交代出谁是幕后主使。”

    这话一出。

    跪在一旁的陆微脸色一白,心中充斥恼怒和愤恨,她怎么都没料想到,魏旭的案子扣到了她的头上,很明显就是慕沉霜故意陷害。

    “主司大人,这件事定有蹊跷,瑶似根本没有暗杀魏世子的理由,更何况魏世子和雅儿感情交好,我也不可能让瑶似去做这种犯死罪的事,还请大人明察。”陆微辩解道。

    凤寂看着祝钦,道:“这丫鬟身有武功,却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有重大嫌疑,谋害世子在前,嫁祸郡主在后,主司大人可得好好审查。”

    祝钦神情严肃冷厉,已经看不出他到底是怒还是心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