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是告状到父皇那里去了?”慕沉霜语气嘲弄地说道。

    凤西岚不至于无能到将东宫家事告到皇帝耳朵里,除了萧清玉还能有谁。

    凤西岚眼眸一凛,盯着慕沉霜,说着怕他抛弃她,但说话句句带刺,尤其是盯着他的眼神,疏离冷漠的没有丝毫温度。

    “你是谁?”凤西岚冷沉着声音问道。

    慕沉霜轻笑了一声,“臣妾还能是谁,臣妾当然是您的太子妃啊!”

    “你不是她!”

    眼前的这个女人丝毫看不到慕沉霜的影子,除了一模一样的脸。

    慕沉霜唇角讽刺的笑意更浓,“我不是慕沉霜,那谁是慕沉霜,从太子娶萧清玉的一刻开始,我的心就彻底死了,死过一次的人,难道太子还希望我再对你死缠烂打?”

    凤西岚听着她的话,剑眉愈发得紧蹙。

    “太子大可放心,我不会打扰太子和侧妃的恩恩爱爱,只要你的侧妃不来招惹我,我不会对她做什么,如果她不安分,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凤西岚瞳孔紧缩盯着慕沉霜,这番话听着竟让他觉得如此刺耳,拳头攥紧,“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你的鬼话。”

    “太子不信,那臣妾无话可说。”

    她懒得再和他多说废话。

    “既然父皇召见,那就尽快进宫。”

    凤西岚甩袖冷哼一声,大步迈开。

    宣武宫。

    “儿臣/臣媳参见父皇!”

    凤孤彻一袭龙袍,威严强盛的帝王之气,即使年过半百,五官依旧冷锐锋利,器宇不凡。

    坐在她一旁一袭紫色华服年轻美貌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正得盛宠的齐蓉,容妃。

    同样殿内还有一人便是国公府夫人,宋柳,此刻正用极其阴冷的眼神盯着慕沉霜,那眼神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凤孤彻放下手中的茶杯,沉声道:“平身吧!”

    “谢父皇。”

    凤孤彻看向慕沉霜,问道:“太子妃,听说你昨日用朕赏赐与你的金牌,杖打了玉侧妃。”

    慕沉霜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的确,没想到臣媳教训一下不守规矩侧妃,也能惊扰到父皇。”

    “不守规矩的到底是太子妃还是玉侧妃?”齐容厉声质问,语气严厉。

    “太子和玉侧妃大婚,你将玉儿推下湖不说,还将她杖打至重伤不起,太子妃心肠如此歹毒,以后太子继承皇位,你又要如何母仪天下?!”

    齐容咄咄逼人的质问,眉眼之间带着怒气,而美人一生气,也是如此令人动容,凤孤彻看在眼底,忙拍手安慰道:“爱妃,小心气坏了身子。”

    随即,严厉的双目看向慕沉霜,道:“霜儿,你有何解释?”

    “先说规矩,太子以超越正妻之礼迎娶慕清玉,这已经犯了祖宗立下的规矩。”

    太子迎娶之礼是需要审批的,哪怕知道不合规矩,但皇帝还是默认了太子的举措,足以证明皇帝打压慕侯府的心思。

    慕侯府功勋卓越,甚至在外歌颂慕侯爷功勋大过于皇帝,历代皇帝最为忌讳便是功高盖主。

    慕沉霜的话让凤西岚脸色大变,眼底凝聚戾气盯着慕沉霜,“你……”

    这句话让凤孤彻的脸色沉了沉。

    慕沉霜看了一眼父子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凉薄,继续道:“太子当真是没把我这个太子妃放在眼底,玉侧妃被推下湖,太子还未调查,单凭一面之词,就对我用刑。

    玉侧妃无视尊卑礼仪,大摇大摆闯入我的寝宫,仗着太子的宠爱,表面送补品而来,实则在我面前炫耀自己正得盛宠。”

    一字一句,条理清晰,不卑不亢极其稳重。

    她的话让凤西岚的脸色愈发难看,拳头紧握。

    “太子妃简直就是在污蔑我家玉儿,玉儿心善仁慈,京都百姓人人知晓,岂是太子妃这般毫无证据就可以污蔑的,反倒是太子妃,仗着自己一点战功,威胁太子娶你,拆散玉儿和太子,新婚夜,玉儿被你杖打不能行洞房花烛之礼,太子妃好狠的心。”

    宋柳激动哽咽地声讨着,忍不住掩面哭泣,悲痛欲绝模样。

    随即,跪在地上,面对着凤孤彻祈求道:“求陛下为我家玉儿做主,太子妃仗着手握金牌,将我家玉儿殴打得不成样,还让太子下跪,这往后下去,太子妃岂不是要掌控东宫,我家玉儿以后还能安稳得活下去吗?”

    悲戚痛苦模样,句句控诉着慕沉霜,言下之意是她以功欺人,欺压到太子头上。

    这东宫若真的落入慕沉霜手中,也就意味落入侯府手中,那这还得了。

    果不其然凤孤彻的脸色凝重几分。

    慕沉霜突然笑了一声,笑声薄凉。

    “你笑什么?”凤西岚冷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