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染手中用力，强势的逼迫慕纯熙抬头同他的目光对视。
慕纯熙完全动弹不得，被动的对上凤墨染那双幽深晦暗的眸子，竟有一种自己变成了随时可被人捏死的蚂蚁般的感觉。
恐惧让慕纯熙的五感放大，虽然凤墨染的声音很轻，在她听来，却如震耳欲聋一般。
“你背弃你的君珩太子，同本皇子合作，说要效忠本皇子的时候，你就该有此觉悟。”
凤墨染轻笑，“怎么，现在你想反悔了？舍不得做伤害傅君珩的事？”
慕纯熙心中一颤，她已明白，自己是在与虎谋皮。
此时自己的命就在凤墨染手中，不管愿不愿意，生杀予夺的权利都在他的手上，而不在自己手上了。
“或者，本皇子也可以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凤墨染不知为何突然又起了兴致，幽幽的开口，“你若是现在反悔，本皇子可以让你离开。”
“你也好回到你心心念念的君珩太子的身边。”凤墨染施舍的看着慕纯熙。
在他眼中，慕纯熙可有可无。
若她愿意，自然可以让自己暗中调查傅君珩省些力气，若她不愿意，他也无非是多派一些人手出去罢了。
况且，若慕纯熙当真舍不下傅君珩，以后或许还有倒戈的风险，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也是个麻烦，不如尽早处理了好。
凤墨染微微眯起眸子不悦的打量了慕纯熙一眼。
手指微动，将慕纯熙的脸甩向了一边，接着便起身理了理衣裳。
他正要转身离开，就听到身后的慕纯熙急急的开口道:“不！属下既已选择了二皇子，那就誓死效忠二皇子，绝不会有二心。”
想到那个自己爱了多年，放弃了一切，付出了一切，却只得到了傅君珩的冷情冷眼，和被抛弃的结局，她就不甘心。
想到自己从未见过傅君珩温柔的眉眼，他满腔的温柔和缱绻都给了暮沉霜，她就不甘心。
若她注定得不到傅君珩，她也决不能让暮沉霜得到傅君珩。
“属下既已背弃了君珩太子，也早就想过有今日。”
慕纯熙闭上了眸子，平静了下心绪，这才缓缓睁开眸子，咬牙道，“既注定和君珩太子形同陌路，如今只愿能完成夙愿，手刃暮沉霜。”
“二皇子既已答应属下，属下便只认二皇子一人做主子，忠心耿耿，绝不背叛。”
慕纯熙甚至做了一个起誓的姿势，她已经想明白了。
她现在心中只有仇恨，只要能杀了暮沉霜，不要说与虎谋皮，即便是将灵活出卖给恶魔，她也心甘情愿。
听了这样一番话，凤墨染满意的转头。
他低头微笑着看向慕纯熙，觉得这件事开始有点意思了。
心情极好的凤墨染朝着慕纯熙伸出手，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本皇子刚才只是想试探一番，别紧张。”凤墨染挑眉打量着慕纯熙，说起这安抚人的鬼话来，一点都不心慌脸红。
不管怎么说，这样吓一吓慕纯熙，能让她摆正自己的位置，认清她之后只能效忠于自己的事情，也算是件好事，也能省去之后的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