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一脸自信,仿佛周颖的那点难题在他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薛母见自己老公喝多了,这么明晃晃的提到人家不孕不育,赶紧掐了他一把,“又喝高了是不是,别乱说话。”

    薛安安也点头赞成,“爸,你别乱说话了。”

    “你们怎么不信呢?安安不信我能理解,老婆,你不信我?我薛仁义就是治不孕不育出师的,你忘了?”薛父很难过,自己老婆都不信他,“要不是以前被人举报,拿出那种事,逼得我不得不改治些小毛病,我告诉你,这天底下的不孕不育就没有我治不好的。”

    薛父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当年之事。

    薛母尴尬。

    不孕不育对一个女人来说,那是不好被公开说出来的。

    可丈夫喝了几口酒,一个劲的把周颖不孕不育的问题挂在嘴边,实在叫人难堪。

    薛母无奈,只能连拖带拽的把薛父扶到屋里,让他去休息。

    她出来时,有些抱歉的看向周颖,“小颖,你别介意啊,你伯父这人喝了酒就喜欢乱说话。”

    周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她甚至有些意外,薛伯父都不算是给她看诊,就仅凭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毛病,那这功力可以说是很厉害了。

    “伯父之前真的是治不孕不育的?”周颖问着。

    “是啊,他主要学的就是这方面。”

    “那他怎么不继续治疗这方面的病呢,他只看我一眼就知道我的病,这很厉害啊。”

    薛母见周颖不介意,这才笑道,“你伯父年轻时是很厉害的,很多女人男人有这方面的问题,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问题所在,但是树大招风,人红了是非就多,有一次一个女孩找上门来看病,你伯父开了方子,那女孩回去就死了,家属闹到我们这,说他一个男医生给人看妇科,是他把人逼死的。”

    “太过分了,这什么人啊,妈,这些事我咋不知道。”薛安安气愤的把杯子放下。

    薛母瞥了她一眼,“那时候你还小,不记事。”

    “哦,所以我爸就不给人看这个毛病了?”

    “是啊,后来你爸好一阵都打不起精神,要不是家里实在没钱了,你又要上学读书,他也不会再继续开诊所,但从那以后,他就只给人看一些小毛病,什么风寒啊,肝气郁结啊。”

    薛母说到这,又想起了这次闹事的舒雅,叹气道,“我们本本分分的做生意,总是遇到这些奇怪的人,这次这件事也很蹊跷,那孩子的母亲奇奇怪怪的。”

    周颖知道薛母说的是舒雅,便问,“怎么奇怪。”

    “她那孩子有自闭症的毛病,她也不说,偏要说是风寒,老薛给那孩子把脉,没看出风寒,可那女人非要我们给开风寒的药,我记得那天挺热的,那孩子一个劲的流汗,那女人也不准他脱衣服,哎呦,我就没见过那样当妈的,那孩子看着可遭罪了。”

    薛母想起那孩子垂着脑袋的模样,都觉得可怜。

    “肯定是来碰瓷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看她长得挺漂亮的,竟然利用孩子来骗/钱。”薛安安愤愤不平。

    薛母叹气,又道,“这件事多亏了小颖,要不是你帮我们解决,肯定又要惹上麻烦了。”

    周颖浅笑,若有所思。

    她记得上一次在顾家老宅,阿济跑到她那,舒雅的反应也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