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在说正事的时候，会这样严肃的叫她。
周颖瞥他一眼，见他神色也紧绷着，她的心里就像是绷着一根弦，只要稍加用力就会彻底断线。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就是那些改变不了的事实，让人接受不了的事实。
周颖像鸵鸟一样，“等一下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她说着，有些不敢去面对，转身回了办公桌，拿出底下的文件仔细看。
突然，他走过来，把她面前的文件合上。
周颖蹙眉，“你这是干嘛，我不是让你等一下吗。”
“别忙了，你静下来，听我跟你说，可以吗？”
顾修然握住她的双肩，将她拉了起来，又带着她去到沙发那边坐下。
他神色严肃，认真，不容她有任何的逃避，周颖看着他此刻的样子，很难想到，一会当他说出，那孩子就是他儿子，他想要认回这个儿子的时候，她该用什么表情或者说点什么来回应？
周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过，脑子几乎都是空白的。
她不是一个不敢去面对问题的人。
可此时此刻，她多希望，顾修然能让她暂时的当一下鸵鸟。
尽管她自己也明白，鸵鸟也不是长久之计。
顾修然见她表情很不对，便蹙眉，“她是不是去找过你了？”
他很敏锐，周颖的反应明显不对劲。
想到舒雅会跟周颖说些乱七八糟的话，顾修然有点急了，“她跟你说什么了？”
“你觉得，她会跟我说什么。”
周颖看着他，见他神色着急，顾修然无奈，“那你现在，还想听我说吗？”
周颖挑眉，“说说看。”
顾修然叹气，“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跟你说的，以前她是在我家寄住过一段时间，就是那段时间，她天天跟在我身边，加上我为了想省去其他女生找我的麻烦事，对舒雅的一些举动都选择默认，这也就导致，大家都觉得她是我女朋友，但实际上，我跟她就是互相利用而已。”
他利用舒雅，让自己清净点。
而舒雅，借着有他这个靠山，学校里再也没人敢欺负她这个转校生了。
顾修然把事情大概的给周颖说了，周颖只是默默的听着，直到突然冒出一句，“所以，她就是陈荀说的那个差点跟你在一起的女人？”
她记得，见陈荀第一面，他就说过，有人追顾修然追了十年。
那个追了十年的人，就是阮软吧。
陈荀还说，顾修然身边一直有不少女人想贴上去，但他从来不多看一眼，除了......
舒雅，就是陈荀口中那个‘除了’？
顾修然蹙眉，“陈荀跟你说的？这小子真是......”
陈荀这兔崽子，是不是要坑死他才彻底？
顾修然是刚从陈荀那边过来的，他中午去见了陈荀，让他交代当年的事情，陈荀才支支吾吾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