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好。”
她再坚持,就莫名其妙的矫情了。
以前还是她叫他脱了背心剪头发的。
这种成年人之间老夫老妻的日常态度,让宁媛心情有些复杂。
就好像......他们一贯如此,未曾有过矛盾,也没有什么叶秋和向家的事儿。
宁媛恢复了平静,也扯了浴巾围住自己,拿了剪刀给他修头发,温淡地说——
“你头发一向容易长长,有空间隙去理发店剪吧,你知道我手艺一般,再跟以前第一次不小心剪成狗啃多难看。”
其实他的五官精致,额头上的疤痕让他显得凌厉,头发长了点,却反而衬托出一种奇异痞气与贵气来。
荣昭南淡淡地道:“你知道,我对这个无所谓的,狗啃就狗啃。”
宁媛笑了笑,微微压低身体,替他修耳边的发脚:“这倒是,你一贯不拘小节。”
荣昭南看着她细白光洁的肩膀,半压在自己鼻尖之前,波澜不惊地问——
“这几天温书温得怎么样,考试可有把握不留级?”
宁媛微微侧身,看着他侧脑后面的发角,试图把它修得精致整齐——
“嗯......只能说及格问题不大,但很多经济理论和模型不大记得住......”
和荣昭南这种天赋型选手不同,她其实从来都不是天才类型的姑娘。
很多东西,她得靠人带、靠人教、靠自己摸索总结和辛辛苦苦地背。
细细碎碎的剪刀剪发的声音和有一搭没一搭交谈的声音在浴室里回响。
天很热,所以没人会受凉。
浴缸里的蔷薇花香和肥皂淡香交织着,和着水汽一起弥漫在浴室里。
水龙头的声音滴答滴答,水声掉落在地板上。
仿佛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从乡下的牛棚到现在锦江饭店的浴室。
二十多分钟后,她轻轻拍了下肩膀:“仰头,我看看发角整齐没有。”
荣昭南闭上眼,慵懒地半仰头,随意地问:“可以么?”
宁媛还是比较满意的:“嗯,可以。”
她看见他漂亮的喉结,性感的突起,显得锁骨都修长。
她垂下眼,转身拿了淋浴喷头下来,打开热水:“冲一冲碎头发,别动啊。”
温热的水把碎头发都冲下来,她伸手细细替他搓掉黏在耳朵后的碎发。
忽然觉得心口的柔软被温热的掌心覆盖。
他淡淡地道:“长肉了,吃得不错。”
他的掌心仿佛能握住她的心脏,宁媛轻轻颤了下。
随后,她借着起身为他冲头发的姿势转到一边:“我妈天天煲汤,想不喝都难。”
但下一刻,她握住花洒头的纤手被他握在掌心,轻轻一拉。
她就坐在他怀里,温热的水喷在两人身上。
他水里的身体,性感又精壮。
男人头发和身上都水淋淋的。
他低头看她,乌暗的眼睫毛湿漉漉的,像浸透了水的鸦羽,声音低柔喑哑:“媳妇儿,别生气了。”
宁媛沉默了一会:“我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