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微闭着双眼,尽量让自己的神经轻松下来。
现在南宫杰的行为在现在叫作变态,而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控制变态的行为。
“大哥你说说,你和婉儿,谁的血味道更好呢?”
南宫杰的话就像是蚀骨的虫蚁钻进时渊的耳朵里。
“你想怎样?”时渊睁眼问道。
他的眼神里透出一股桀骜气势,再次刺激了南宫杰的神经。
从小到大,时渊都表现得比他优秀,但南宫杰觉得,真实情况不是这样的。
他觉得,时渊只是会做表面功夫而已,他总是把应该属于自己的风头抢了去。
所有的大臣更加看好他,皇亲国戚也更加看好他。
可他也不差,为何要输给时渊。
所以这些年来,他处心积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时渊的命终于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周连阳一直在宫中观察着燃烧的香,他心急如焚,因为时渊所说的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他实在等不及了,连时渊都需要那么长时间解决的问题一定是个大问题。
他率领一部分人来到了图纸上画着的地方,可到了之后才发现,那根本就是一个迷宫一样的森林。
走到一定地步的时候,还没办法那么多人进入。
树与树之间的距离小得可怕,几乎只能容下一人经过。
那些密不透风的树木让人的心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周连阳尽量打消自己对密集的恐惧向前。
但有一部分人进入里面之后就觉得心闷发慌,不敢再向前,便停滞在外面了。
“时渊皇子!”周连阳高声喊道。
可回应他的只有越发恐怖阴森的林子,而且现在这个时间,森林里起了很大的雾,前方根本看不清楚。
他只得暂时坐下来,仔细看着图纸,可雾太大,根本找不到前面的路。
南宫杰叹了一口气,双手抱在胸前,“这样吧,既然婉儿是女孩子,那便让婉儿决定吧。”
说着他漫步到沐以晴面前,将久久塞在沐以晴嘴里的棉布拿了出来。
沐以晴的面部一阵痛楚的麻木,随着棉布取出来,好受了很多。
“时渊哥哥,你没事吧,疼不疼啊?”沐以晴激动地喊着时渊的名字。
时渊倒是有些惊愕,看来沐以晴对原来的时渊有很深的感情,否则不会出于本能地这么关心他。
“沐以晴,你听着,我不是你的时渊哥哥,不要担心我,我没事。”时渊看着沐以晴,眼神平淡如水。
沐以晴不解,这句话的意思是?
可还来不及问,南宫杰就突然宣布,“好了婉儿,本宫要你决定,谁的血来喂这颗大树?”
沐以晴瞧了南宫杰一眼,疑惑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时渊哥哥是你的兄弟,我们从小便认识。”
“那又怎样?你从小就认识我们俩,可你的心里为何只有时渊,没有我,反而你跟我有很大的距离,为什么,连你都看不起我吗!”
南宫杰怒吼道,眼睛里的火苗险些将林子烧起来。
沐以晴没想到,这句话会从南宫杰口中说出来,原来在他的心中,一直都要这样的想法。
“我不是也一直将你当作哥哥吗?”沐以晴柔声道,“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南宫杰仰天大笑。
“婉儿,到现在,你觉得你对我是什么态度还重要吗?你对我怎么想,我一点都不会在乎的,像你这样的女人,我不知道有多少,你以为我会在乎你一个吗!”
时渊愤然地看着南宫杰,脸上写满了敌意。
“南宫杰,你疯了。”时渊默然。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南宫杰,他突然将绑在沐以晴身体上的藤蔓一拉扯,整根藤蔓紧紧地束缚住沐以晴的腰身。
沐以晴疼地声嘶力竭起来。
“我是疯了,我疯了才会和你们废话那么久,沐以晴你说,你们俩谁死!”南宫杰龇牙咧嘴地说道。
那股热烈的疼痛穿过全身的每一条经脉。
沐以晴的脸色很快变得苍白,她突然感受到从肺腑里钻上来一阵浓烈的腥味。
果然,出其不意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南宫杰的手捏着那根绳子,力气大到有了痉挛。
“放开她!”时渊低吼道,额头冒出了愤怒的青筋。
南宫杰似乎更加得意了,加大了力度,而沐以晴,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痛是吗?”南宫杰另一只手轻抚着沐以晴的小脸。
沐以晴反感地朝着他啐了一口,“你...你这个....你不得好死...”
她用尽全身力气挤出这几个字。
“好啊,我死之前,你要告诉我,是你的血来祭祀这棵树,还是他的血?”南宫杰着了魔一般,一定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沐以晴拼命呼吸着,似乎下一秒,她就要窒息了。
时渊看着生不如死的沐以晴,心中如火在烧。
亲眼看着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生不如死,却无能为力,他心中的自责难以说出口。
“你放开她,用我的血!”时渊突然吼道。
南宫杰惊喜地放开了沐以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沐以晴的眼底闪过一阵感动,她满含泪水看着时渊,深情地可以掐出水来。
“时渊哥哥,不可以...不可以...”她虚弱地说道,嘴唇已经苍白。
时渊只是冷冷看着南宫杰,“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想扯进任何人,既然你想要我死,那便放了沐以晴,南宫杰,你是个男人!”
南宫杰兴奋地听着这些话。
“果然是用情至深啊,婉儿,你今日就算死了也值得了,你心爱的时渊哥哥这么爱你,肯代替你去死呢。”
他慢悠悠吐辞道,突然靠近沐以晴的脸,“倒是一张精致好看的脸,嗯...不错。”
时渊看着南宫杰的手,恬不知耻地在沐以晴的脸上胡乱摸着,他感到一阵屈辱。
“你放开她!”他咬牙道。
沐以晴瞪大了眼睛,“你若是再这样,我便咬舌自尽。”
南宫杰也惊诧地看着沐以晴,“哟呵?这么贞洁呢?早知你这么贞洁,本宫就该在我大哥回来之前收了你,也不至于现在这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