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着他:“乔心笙,就算是死刑犯临死前也有辩护的机会,你什么都不让我申辩就单方面否决了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太残忍了?”
乔心笙强压下心头的酸涩,扯了扯唇角:“没什么,就觉得咱们这种关系挺没意思的。”
裴承州手上的力道加重:“乔医生这是腻了?”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
裴承州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懂了。”
他松开手指转身离开,猎猎的衣角抽在了乔心笙的手背上,瞬间浮起一道红痕。
乔心笙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羁押在心口的浊气不但没有驱散反而越来越浓重,令她无法喘、息。
从酒侍口中打听到许诺被一个人高马大带着钻石半面的男人带走了,她便知道是那位King先生回来了。
给许诺发了条消息后,她才离开朝凤皇庭。
许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掀开被子看到自己已经换了新的睡衣,猛然坐了起来,一脸警惕的环顾着房间。
直到看到带着钻石半面,只穿着一条睡裤的男人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时,那颗高悬的心才缓缓落地。
水珠顺着男人的碎发滴落在坚毅的眉骨,氤氲着线条冷硬的轮廓,跳过鼓鼓的胸肌,顺着能当搓衣板的人鱼线隐没在灰色睡裤里。
欣赏着这样秀色可餐的景色,许诺的起床气顿时消散了大半。
在他靠过来时,许诺抬起嫩白的脚丫抵在他的胸肌:“昨晚不请自来,胆子肥了?”
战君霆直接攥住她的小腿,把她拉到身前,顺着她的腿侧,俯身滑下,与她近在咫尺。
随着男人野性爆棚的气息逼近,许诺的气息有些絮乱,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折腾人,你还有理了?”
“你昨晚吐了大半夜,我哪忍心再折腾你?”
许诺努力的想要回忆昨晚的事情,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壳一阵阵的发疼。
“哼,最好是这样,否则老娘饶不了你!”
“我看你倒是有几分失望,要不要今早补上?”
“滚,老娘烦着呢。”
许诺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一只腿却顺着他紧绷的腿部肌肉线条缓缓上滑。
战君霆只觉得她的口是心非有些可爱。
他的声音沙哑,低头吻着她雪白的香颈:“下次我若是见你就是三个月之后了......”
“怎么出差这么久?”
“嗯,国外有一场演习对抗赛。”
“演戏需要三个月?你经纪人疯了吧?”
“没办法。”
看着他这副如狼似虎的模样,许诺故意将唇偏侧:“那你说公主请宠幸。”
“不是主人么?”
“别废话,不说我可就起床了?”
“公主,请接收宠幸。”
战君霆精准的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许诺觉得自己死了几次,又活了过来。
她像是一条游离到岸边的鱼,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头顶的水晶灯折射着暖昧的光芒,晃的她眼晕。
战君霆再次去浴室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
澡还没冲完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匆匆裹了浴巾往外走:“公司有点急事,让我必须赶过去,你自己弄点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