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笙正要怼回去时,忽然有人把她往身后揽了揽。
头顶上传来裴承州阴沉的声音:“几位表叔伯,老太太是可怜你们日子过不下去,想着救济一下,没想到她前脚刚走,后脚你们就在这里说三道四,也不怕脏了她老人家轮回的路,我们裴家不养白眼狼,我看着贴补的钱就免了!”
那几人一听顿时急了。
“裴承州,这可是老太太订下的遗嘱,你凭什么改?”
“这只是奶奶的口头约定,并不作数,我可怜你们,可以遵守,现在只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不顾裴家的颜面?”
“你们几个算不上裴家的颜面,顶多算几条没牙的恶犬。”
“裴承州你把事做这么绝早晚遭雷劈!”
几人气势汹汹的离开。
裴承州担心乔心笙会被尾随,便吩咐炎岑亲自送她回家。
站在一旁的季云深眼眸转了转,随即道:“还是我陪炎岑一起送乔美女回去吧,也免得他一个人应付不来。”
裴承州点了点头,正要离开时,乔心笙拉住了他的手腕:“裴承州,节哀。”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手反握,紧紧攥在掌心,良久才松开,扭头对季云深道:“把人安全送回家。”
季云深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
上车时后,季云深哀叹道:“乔妹妹,老太太一走,老裴深受打击,他最听你的话,你可得帮我们哥几个好好劝劝他。”
“当然,裴律师帮了我许多,这份情我始终记得。”
“哎,你不知道,裴家这次真的很过分,老太太把名下的股份给了裴冥也就算了,喔,忘了告诉你,裴冥就是裴家那位失踪多年的小儿子,你说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老太太快咽气的时候出现,还想以裴家掌舵者的身份为老太太抬棺,这不明摆着欺负人么。”
所有的巧合都是预谋,裴冥怕是早就回到了江城,只是裴家人有意隐瞒。
“裴承州知不知道裴奶奶会把名下的股份给裴冥?”
季云深的舌尖在口腔里扫了一圈,道:“哪能呢,奶奶是他最信任最敬重也最不会设防的人。”
乔心笙的心脏一揪。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刺。
因为毫无防备才会被伤的最深。
不过她瞬间想到了什么:“以为裴律师的手腕,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能拿到手,就算裴冥有老太太的遗嘱也奈何不了他。”
季云深叹息道:“你也说了,是老太太的遗嘱,老裴感念老太太当年的养育之恩,又怎会违背她的遗愿。”
乔心笙抬眸看着他:“季少,你跟我说这么多,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唾沫星子。”季云深舔了舔唇道:“乔妹妹,我想让你帮老裴闹一场。”
乔心笙皱了皱眉:“恐怕不妥吧,你们身为他的兄弟都不肯出头,我一个......普通朋友又有什么资格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