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志波皱起眉头:
“叶先生正要给范夫人治病!你鲁莽地跑进来,冲撞了叶先生不说,还混淆视听,简直是胡搅蛮缠!”
“我混淆视听?我胡搅蛮缠?”
地中海中年男子愤愤地道:
“要不是我及时阻止了他!你们全部人都要跟着担责!”
“这么严重的疾病!你们竟然交给一名年轻的中医来处理!”
“这简直是谋杀!”
侯志波眯了眯眼:
“听你的意思......你应该是一位西医吧?不要以为略懂一点点中医的针灸术,就可以随意诋毁我们的国粹!”
“你既然是西医,就应该知道范夫人的情况在西医的领域里根本就是不治之症!”
“你阻止叶先生对范夫人施治,那才是将范夫人往死路上推!”
侯志波是西医出身,学有所成后开始接触中医,很快便意识到了中医的深奥幽玄,虚心求教,直到现在自问也还在学习的过程中,听到有人诋毁叶飞和中医,他当然是不能忍。
地中海中年男子一听侯志波说自己把于秀梅往死路上推,当即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喷,范仲康连忙摆了摆手:
“好了!方教授!侯教授!你俩一个是帝都医学院的教授,一个是帝都医科大的教授,一人少一句吧!”
作为帝都医界的掌门人,范仲康当然认识侯志波,见二人起口角,他连忙上前说项。
有范仲康从中调解,侯志波和方鹤翔相继住口,但方鹤翔的脸上却是明显得胜的神情,毕竟大家都知道,范仲康向来是崇尚西医的,尽管他从未刻意打压过中医,但对中医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侯志波知道既然范仲康带着方鹤翔前来,此间肯定就再没有叶飞什么事了,他转过脸来,对叶飞轻声道:
“叶先生,这位是帝都卫生局的范局。”
“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他自己带了医生,咱们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走吧,我们去吃饭,我还有好多问题想要请教你呢!”
“好。”
叶飞笑着接茬,对侯志波替自己出头的行为感到很是暖心,这是他来到帝都后所感受到的为数不多的善意之一,于是拉上苏幼蓉,三人一起出门......
范仲康果然没有半点要挽留的意思,甚至还主动让开半个身位,一副“慢走不送”的态度。
“诶!侯教授!叶先生......”
祁玉田跟侯志波虽然并无深交,但从他说话的语气中不难发现他这明显是生气了,想把他叫住。
可侯志波脚下不停,几步便拉着叶飞走出了病房,祁玉田见状也只好轻叹了口气,对范仲康解释道:
“范局啊......侯教授跟叶先生刚刚正要给范夫人治病呢!”
“你可别小看了这位年纪轻轻的叶先生啊!他的一身医术可谓登峰造极!”
“侯教授非常看好他能一劳永逸地治愈范夫人的后遗症!”
“一劳永逸?呵呵!笑话!!”
方鹤翔冷哼一声:
“你知不知道就范夫人现在的情况是世界名医组织专题小组攻关多年都没能攻克的病症之一!”
“他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就凭他那张嘴?”
“祁院长!要我说你年轻的时候也是有点医术和分辨能力的!怎么现在年纪越大,医术不见涨,反而分辨能力也跟着下降了?”
当初于秀梅在帝都第四人民医院做手术落下后遗症,范仲康本就对祁玉田颇有微词,如今听了方鹤翔的话,更是直接板起脸。
“范局......”
祁玉田还想劝,但看范仲康那副不理不睬的模样,到嘴的话又全都咽了回去,只是对高怀仁使了个眼色,让他去追侯志波,道歉宽慰。
方鹤翔随手拿起一旁的检查结果,扫了一眼,皱紧眉头:
“范局,您夫人的情况看来是又恶化了......而且照这个结果来看,下次她再犯病,可能会危及性命!”
“那......那该怎么办?”
说到自己妻子的病情,范仲康不禁眉头大皱,瞬间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