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瘦弱的背脊往后靠了靠,望着她:“你就没想过............”
咳咳......
华浓的询问声还没出来,餐厅门口响起的咳嗽声打断了她的话,陆敬安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意味深长地视线扫了眼华浓,后者老老实实闭了嘴。
她懂!
不就是跟人打赌了吗?
男人走进来倒了杯水,看着吧台凝着褚蜜:“走的时候住宿费是不是得结一下?”
“陆老板身家万贯还看得上我这点住宿费?”
“苍蝇腿也是肉,”男人语调清冷:“给不起让萧总报销也行。”
“不要脸这事儿,陆董是干得越发炉火纯青了,”褚蜜白了他一眼,起身将杯子放进水池里。薅走华浓的咖啡杯现磨了杯咖啡,就着稍亮的天色离开了浦云山。
华浓没想到,今日褚蜜离开还是未婚少女,再回来,已经是已婚少妇。
餐室里,华浓悠悠目光扫了眼陆敬安:“回头褚蜜要是知道了这事儿找我算账,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帮老公就算了还想拆我的台?”
“男人常有而闺蜜不常有,陆老板,好自为之,”华浓上楼,继续补觉。
褚蜜开了四个小时的车到地方才发现自己被人算计了。
推开办公室门进去,看见办公桌后的老板椅缓缓的转过身来,萧北倾转动着指尖的钢笔擒着一脸胜券在握的笑望着她。
褚蜜潜意识就想跑,也确实这么干了,看见萧北倾的瞬间就转身跑路。
伸手拉办公室的门却发现怎么都拉不开。
男人靠在椅子上,姿态懒散,冷言冷语讥讽:“跑啊,怎么不跑了?”
“是不喜欢跑了吗?”
褚蜜呕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环保局的人是你招来的?”
萧北倾拿着钢笔,笔帽落在木质的办公桌上,敲的咚咚作响,一下一下,节奏清晰而分明。
含笑望着褚蜜,不准备回应她的问题。
“你是贱吗?非得上赶着倒贴?我都说了不想结婚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拉着我进坟墓?我上辈子挖你家祖坟了?”
萧北倾不跟她犟,伸手丢了封文件到褚蜜脚边:
“环保局的验查已经出了,这家工厂的管理人为了从中牟利,省那点物料费将生产用水放到了附近的河里,被人举报,证据人证皆在,如果不及时解决,等着你的,轻则、破产,重则,牢狱之灾。”
褚蜜听见萧北倾凉飕飕的话语,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翻了翻。
照片,公章,化验结果,和员工笔录,一应俱全。
褚蜜虽然心慌,但还是努力稳住情绪:“要负责也是工厂负责人的锅,实际管理权在他身上,你少拿这些来吓唬我,我不是吓大的。”
萧北倾点了点头:“也是。”
紧接着道:“可是,如果咬定你不松口呢?”
褚蜜突然意识到什么,落在萧北倾身上的目光有些微闪:“萧北倾,你真卑鄙。”
“狗急跳墙,你听话点,就没事儿了。”
“选吧!跟我结婚,还是破产进去待着,不过就我对你们父女关系的了解,你这些年之所以能跟你爸爸抗衡,不去相亲不去联姻,无非就是自己会挣点钱,可你要是破产了........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是别人我也不跟你搞到一起去。”
萧北倾今日格外沉得住气,要是往常褚蜜这么刺激他,他早就怒火冲天了,而今日,淡然的耸了耸肩:“无所谓,谁娶你,我就让谁变成穷光蛋。”
褚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