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说是离了。”
“离了?”沈周渡语调莫名其妙拔高,沈之敏听着,总觉得这人的腔调里居然有那么点莫名其妙的兴奋。
“怎么?他们离了你还挺高兴的?首都那么多世家小姐,气质淑女,学术美女都入不了你的眼,你就喜欢人妻这一口是不是?”
沈之敏欣赏华浓,但欣赏归欣赏,有些事情是原则问题。
沈周渡十八岁进部队,临近二十年,这二十年来沈家动用一切关系给他铺路,他自己也分外努力,屡次命丧虎口才爬上现如今的位置,这辈子只要不犯错,不出错,身居高位是必然,若是因为跟已婚女士牵扯不清而止步于前,沈家老爷子只怕都能气死。
“哪里话,说正事儿,陆敬安跟华浓出什么事儿了?”
“陆敬安受伤昏迷不醒,盛茂集团老总留下遗书跳楼自杀,股票大跳水,公司市值因此缩减大半,半个京港都因为这事儿乱成一团,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先挂了。”
果然,如果梁家有意保司家,是不是意味着这一切都跟梁家有关系?或者说跟陆敬安亲妈有关系?
沈周渡拿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点开屏幕,指尖落在华浓的名字上,纠结着要不要打电话提醒她一句。
但又想到梁家在首都的地位,且梁景明手中兴许还会握着自己的升职命脉,这一刻,他纠结了。
说,让华浓堤防,兴许能躲过一劫。可同时也面临着梁家会知道这件事情。不利于他的职业发展。
不说,跟江晚舟斗法,华浓不见得能赢。
兴许陆敬安昏迷不醒就是他们的手笔。
..........
八月初,陆敬安昏迷半个月,盛茂集团股票一跌再跌,凭空蒸发几十亿。
一众股民怨声载道。
意见极大。
且有海外不明势力频繁收购公司股票。
许晴忍无可忍,开了一场发布会,将事情经过拉到明面儿上来。
龚老太太气到昏迷,清醒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冲进公司找许晴。
恶语相向,指控她连死人都不放过。
许晴反讥回去:“你们连救命恩人都不放过,我凭什么放过一个死人。”
“我们有苦难言,有苦难言啊!”
“有人绑架你们孙子,你们就该去报警,而不是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刃,对昔日恩人拔刀相向,你就没想过,你这么做,龚总即便在九泉之下,也会死不瞑目?”
老太太被许晴指出痛点,哐当一声跌坐在地上,呢喃自语:“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我给过你机会,你若不想让你儿子死了还遭人唾弃,报警,再跟我开一场发布会,不然,我无法保证你儿子死了之后是不是会被人追着骂。”
盛茂集团,最开始陆敬安掌控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其余股份零零散散在外,而国外势力,在短短月余时间,近乎将这些股份都收购到位。
且按照股市规定,股东持股比例达到5%时必须公告公示,也称举牌。
显然,对方深知这一点,连续收购几波都适可而止,而后换账号重新来,到时间整合,这样就能免去公示,直接出现,杀人家一个措手不及。
按照惯例,季度股东大会都会在月底举行。
八月底,陆敬安退出的盛茂的一月整,盛茂集团的股东大会迎来了新面孔。
临近九点,股东大会召开在即,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在身,靠在商务车的椅背上,手中拿着平板正在看盛茂集团的股东构架。
身边人,犹疑片刻,出声提醒:“此番收购盛茂股份实在是太过顺利,我担心有诈,要不要再观察观察?”
“陆敬安身中剧毒昏迷不醒,夫妻感情破裂,华浓也不会诚心帮他,有诈?仅凭一个许晴和几个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