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施打量自己,巫琳平缓的语气娓娓道来:“让华浓身败名裂很简单,但若是要撼动她身后的华家和盛茂集团,可不容易,就单单是陆敬安,都能够我喝一壶的了,你开七千万就想让华浓身败名裂,是高估了我,还是低估了华浓?”
卫施背脊僵住,望着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急,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毕竟,你得罪华浓,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两个亿太高了;我拿不出来。”
“我只做自己范围之内力所能及的事情,至于你拿不拿得出来这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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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卫施前脚走,巫琳身后的隐形门就被人推开,华浓穿着一身骆驼家的黑色冲锋衣走出来,下半身配着紧身裤和短靴,整个人干练又干脆利落。
“还真被你猜中了,她会来找我,”巫琳拿走卫施喝过的杯子,新取了只杯子递给她。
“除了你,她也找不到别人了。”
“幸好,你没将底牌都丢出去。”
“我这人,只是护短,但不傻。”
“来,请你看好戏,”华浓起身朝着窗边去,挑开窗帘的一角,身形还没站定,就被马路对面的一场大戏引去了目光。
马路上,华浓的那些死忠粉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卫施的行踪,在路上将人拦住,撕扯她,推搡她,怒骂和拳脚一样不落。
卫施被围在中间,逃都逃不出去。
巫琳看了眼华浓:“你安排的?”
“精彩吗?”华浓挑眉,英姿勃发。
“果然还是你啊,跟陆敬安结个婚没能让你变成金丝雀,反倒是让你更精明了。”
“成天跟个蜂窝煤待在一起,很难不精明,”每天都在算计中度过,久而久之,算计就成了日常,楼上,两个女人也慵懒地靠在窗边,端着茶杯望着楼下那一幕。
姿态慵懒的像是在鉴赏一部极佳电影,华浓美的妖艳,像是开在黄泉路上的红色彼岸花,巫琳美的无害,像是一朵挂在晨间枝头的白茉莉,让人看一眼,便能被她引去目光。
人生百态,各有不同。
卫施一直以为他们俩之间存在的是金钱交易,可金钱交易哪儿能长久?
眼看着楼下的好戏进行得差不多了,巫琳的人将门口的粉丝都赶走了,华浓走到茶桌前放下杯子:“差不多了,我下去看看。”
“带人了吗?”
“陈示。”
“不是被陆老板丢去看大门了?”
“不把家里的狗带出来遛遛,怎么知道他忠诚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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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自己教出来的我粉丝围攻,华浓粉丝的战斗力,当初有一半是她培养出来的,只为了华浓能不被欺负,没想到,今天这些拳脚会落到自己身上。
卫施捂着被踹的肩膀,扶着墙走到巷子里,刚靠在墙上喘息着,松了口气,听见短靴在巷子口响起。
她像是一只孤独的野兽,正在阴暗之处舔伤口,却不想,被对家看见了。
卫施抬眸,见华浓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望着她,一头波浪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随风轻晃,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