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告诉我他只专注自身不管外面的情况?真那么专注自身,怎么还有时间跟你们在酒桌上把酒言欢?别拿这些给我当借口,华浓即便没有陆敬安也轮不到你来为难,人家背后的华家也够你喝几壶的了。”
“看人下菜连承认的本事都没有,还专心钻研技术?真那么专心钻研技术,你会去为难人家一个小姑娘?当剧组里的人都是瞎子?”
“要是还想混下去,就好好想想怎么道歉。”
秦镇心惊胆战的,陆敬安要是将怒火迁到他身上来,他只怕得搭上这辈子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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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哪儿伤着了?”保姆车里,陆敬安蹲在华浓身前,温厚的掌心落在她的脚背上,刚想抬起来看看,华浓缩了回去。
丢给他四个字:“狐假虎威。”
男人手落空,也不恼,自然地搭在座椅扶手上。
“用词不当,我这叫关心至切。”
“陆老板做事情向来只管自己的目的达成与否,从不考虑别人的处境和感受,就这也能叫关心至切?”
“是我的错,我道歉,这件事情确实是我过于心切,考虑不周,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的目的都达到了,肯定没有下一次了,”华浓没忍住瞪了他一眼,这男人,真能装。
绿茶中的战斗机。
陆敬安这人,只有目的达成一切好说,望着华浓赔着笑:“不长眼的东西我都帮你收拾了,不气了,乖,先让我看看。”
华浓看见陆敬安还想碰自己的脚丫子,抱着膝盖将腿缩进了毯子里,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我求你帮我收拾的时候你不收拾,现在上赶着了?陆老板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听过,”陆老板一本正经点头。
脸面上是与刚刚截然不同的谄媚,华浓还从没在这人脸上见过这种神情,这叫什么?惦着脸当舔狗。
“你知道你腆着脸舔我的样子像什么吗?”
“舔狗,舔老婆不犯法。”
华浓被他堵住了,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老板,秦镇带着人来了。”
保姆车外,徐维跟徐姜等人都在外面候着,徐维没什么,大老爷们儿抗冻,徐姜抱着胳膊站在保姆车外冻得瑟瑟发抖。
想进车里,但又不甘心。
这会儿要是进去了,就跟追剧追到最后一集发现烂尾了有什么区别?
陆敬安扯过毯子盖好华浓,坐回座椅,将车窗放下些许空隙。
未露全脸,但足以让人看见他肃杀的眼神。
“陆总,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不识相,是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抱枕日后不会了。”
“你是在跟我道歉?”男人声调平铺直叙,毫无感情,从车窗缝隙里流淌出去时宛如一只手扼制住了导演的咽喉。
导演咽了咽口水,反应过来,目光落在华浓身上:“华公主,此事确实是我小人之心了,华公主的演技在剧组里是有目共睹的,怪我自己鬼迷心窍太过担心剧的质量才会为难您,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