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过了好几年,但每次想起那一幕,霍屿舟的心仍然隐陷作痛。
当年,她应该会觉得那枚戒指不合适,所以才难以取下来。
轻轻揉捏着她的手,霍屿舟说:“宝,你闹起脾气有点狠,我有点怵不过。”
桑非榆脾气好的时候,霍屿舟就使劲作,桑非榆一发飙,霍屿舟又怕她动真格。
当然,那是以前。
桑非榆打量了他一眼:“你不招惹我,我能有脾气?”
霍屿舟被她瞪的一笑,继续握着她的手,用力抚了一下她无名指上的那条疤痕。
他说:“非榆,其实当年的那枚戒指没有不合适。”
桑非榆抬眸。
霍屿舟见状,继续道:“戒指是我设计的,内面是倒V设计,是想已经结婚了,那这辈子就别取下来了。”
话到这里,霍屿舟眉眼一紧:谁知道你的狗脾气这么爆,血淋淋地把戒指拔下来了。”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折腾那枚戒指了。”
十指连心,看着桑非榆还没有褪去的疤,霍屿舟心里五味陈杂。
当时,她一定很失望,很难过。
霍屿舟说完那枚婚戒的含义,桑非榆看他的眼神一言难尽了。
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他还这么闲?
就这样盯着桑非榆看了一会儿,桑非榆皮笑肉不笑地说:“和着你一点天马行空的想法,遭罪的都是我对吧!”
说完,想到自己当时取摘那枚戒指的情形,桑非榆起身就朝霍屿舟扑了过去:“你没事多给我一点钱花就行,你设计什么破戒指?我看你就是欠揍。”
亏他想得出来。
桑非榆的小脾气,霍屿舟两手扶着她的腰:“你看你看,这脾气又上来了。”又道:“你别摔了,别把自己磕着了。”
想着他俩这些年的折腾,桑非榆自己都没有脾气了,被他俩自己气笑了。
桑非榆一笑,霍屿舟也跟着笑了,抬手抚了一下她脸:“气撒出来没有?”
桑非榆从他怀里翻了下来,漫不经心道:“瞎折腾。”
说罢,她解开刚刚绑上的发圈,用手梳理头发,重新绑上发圈时,霍屿舟拉着她的手腕,就把她扑在怀里了。
春意越来越浓,天气也越来越好了,即便是晚上也没有前些日子的寒意,院子里还有些许虫鸣和蛙叫。
一阵激烈的云雨之后,桑非榆一脸倦意被霍屿舟抱在怀里时,霍屿舟吻了吻
桑非榆疲倦地被霍屿舟霍屿舟抱在怀里时,霍屿舟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非榆,让你难过受委屈了。”
桑非榆没有睁开眼。
尽管霍屿舟没有把话说开,桑非榆也知道他所歉是戒指的事情。
闭着眼睛,她两手搂着他的脖子:“都过去了。”
霍屿舟的唇紧紧贴在她的额头上,桑非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桑非榆和霍屿舟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小包子已经在餐桌上吃早饭了。
秦海云见两人下来了,给两人盛着粥,唠着家常说:“早上你小婶打了电话,说小北这次怀孕反应特别大,嘴里总没味道,吐得很厉害,现在连公司都去不了。”
桑非榆接过筷子说:“小北这次怀孕是有点遭罪,等过了头三个月就好了。”
婆媳俩若无其事地唠着,小包子在旁边听的贼认真。
等吃完早餐,霍屿舟送他们娘俩去幼儿园和公司的时候,小包子却托着脸,皱着小眉头不肯起身了。
桑非榆催他时,他一脸难为情的说:“烟烟,我嘴里没有味道,我好想吐啊!我去不了幼儿园了。”
小包子说他想吐,桑非榆先是一怔,然后看了一下他吃完的早餐。
比她吃的还多,居然说嘴里没有味道,想吐。
小东西想干嘛啊?
紧接着,想着自己和秦海云刚才的聊天,桑非榆瞬间笑场了,拿起筷子敲了一下餐桌:“桑临封,赶紧拿书包去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