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包子说不要爸爸,要换爸爸,霍屿舟急了,伸手就拉住他:“儿子,我不欺负你了,我们重新再来一局。”
小包子搂着桑非榆的脖子,不理霍屿舟,也不跟他下棋了。
小包子的委屈,桑非榆哄了他好一会儿,说男子汉要有气度,小包子这才愿意重新和霍屿舟下棋。
小包子的傲娇,霍屿舟只觉得和桑非榆小时候一模一样,一下都不能招惹,不能让他受委屈。
小宝和霍屿舟玩得高兴,桑非榆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而后在家吃了早餐就去律所了。
虽说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但她手头上的事情还挺多的。
中午,送乔姐和当事人离开事务所时,乔姐说:“桑律师,这都到饭点了,真不一起吃饭啊!这弄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桑非榆:“还有资料要整理,我们下次再约。”
乔姐:“行,那我们就不打扰桑律师的工作了,等你放假了我们登门拜访。”
桑非榆客气的应了声‘行’,便目送她们上车离开了。
两人走后,桑非榆双手揣在大衣的兜里,正准备回律所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喊:“桑律师。”
桑非榆转过身,立马扬起笑:“杜秘书。”
男人见状,小跑过来说:“秘书长想请你吃午饭。”
桑非榆看了一眼旁边的红旗,最后还是上车了,沈良州都过来了,她这个面子肯定是要给的,而且他多半是为了沈唯一的事情而来。
没一会儿,两人到达私人餐厅的雅间时,沈良州给桑非榆倒茶,桑非榆道了谢,沈良州淡淡一笑:“非榆客气了。”
之后,放下手中的茶壶,沈良州说:“非榆,七年前的那大场大火,我代唯一给你道歉。”
桑非榆一笑未语。
这时,沈良州接着说道:“唯一被判了三年。”
沈唯一的量刑,桑非榆早在意料之中,这场闹剧她只是嫁祸和损坏他人财物,以沈家的背景度假村是不会起诉,肯定会谅解的。
至于叶楚坠楼,叶楚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当时她在楼顶的情形有监控,那些人确实没有说过任何威胁她的话,只是说想找她问一些话,再加上她本身有抑郁症,沈唯一又是不知情的,所以沈唯一到头来只是嫁祸,只须要负责叶楚的医疗费用,只有三到五年的刑期。
再说,以沈家有背景,也不会让她被判重刑。
不过始终是有了案底,对名誉还是有影响,其他的不提,就冲她对霍屿舟的这份执念,圈子里的大户人家基本是不会考虑她进门当儿媳妇了。
轻轻喝了一口茶,桑非榆问:“唯一被保释出来了吧!”
沈良州淡淡道:“嗯!她身体不太好,所以保外就医了。”
桑非榆缓缓呼了一口气,对这件事情也没有惊讶和愤怒,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那场大火的真相大白,也仅仅只是还了她一个清白,而最受伤害的是没有背景的叶楚。
桑非榆不说话,沈良州说:“非榆,唯一以后不会打扰任何人的生活,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桑非榆:“我知道。”
这场较量她已经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她也打扰不到任何人了。
吃完饭,沈良州送她回所里之后,桑非榆目送着他的红旗车离开,总觉得这件事情似乎结束得太快,太顺利了。
这一头,和桑非榆分开之后,沈良州回沈家了。
前脚刚刚回到家里,沈唯一正好洗完澡,换了新衣服下楼,她是刚刚才从牢里接回来,刚刚才到家。
看沈良州回来了,沈唯一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说话,更没有之前嚣张,整个人像是没有了灵魂。
沈良州见状,走近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几次想说什么,却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轻声安慰:“唯一,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