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沈唯一身子微微往前一倾:“哥,你想知道真相吗?行,我告诉你。”说罢,她踮起脚就凑在沈良州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随着沈唯一缓慢的吐字,沈良州的脸色渐渐阴沉了。
沈唯一两脚落地,看着沈良州煞白的脸,她放声狂笑地说:“你去啊!反正你手上有证据,你去举报我啊!你去给你的心上人洗刷冤屈啊!”
沈良州淡淡地看着她说:“唯一,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到此为止。”
沈唯一眼中含泪,看着他笑问:“能到此为止的了吗?”
沈良州:“你死心吧!屿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他不爱你。”
沈唯一刚刚还挂着笑的脸,顿时狰狞了,冲着沈良州吼道:“你滚,我不要你提醒我。”
沈良州看着她,几次想开口说什么,最后几次欲言又止,打开房门叮嘱佣人不要放她出门,他就离开家里了。
卧室里,沈唯一望着那扇已经关闭的房门,她红着眼圈讽刺的笑了。
桑非榆,一切都由她而起,都是他和霍屿舟引起的。
而她也错了,错在高估了她和霍屿舟认识这么多年的情分,错在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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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家里以后,车子平缓的行驶着,沈良州无力地靠在后座上,一筹莫展了。
有时候,人的日子不能过得太好,不然就会闲着给自己找事了。
沈良州发了一通脾气,沈唯一那边连卧室门口都出不了,这几天也确实身体不好。
叶楚还在昏迷中,她妈妈和叶凡是夏程跟另外一秘书在轮流照桑。
她妈妈的状态不是很好,叶楚没有回家,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问一下。
或许,她已经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和儿子了。
医生说叶楚脑部受了伤,也许能醒过来,也许一辈子就这样躺着,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
桑非榆心情挺沉重,明明知道那把火不是自己放的,严格来说不是在清醒状态之下,不是她本人意愿的,可是法庭是讲究证据的地方,那些视频却都是真实的。
更没有想到的是,叶楚还为这把大火伤得这么严重,生死未卜。
霍景阳和周北也去医院看了一下,看着躺在ICU里的叶楚,霍景阳说:“不是自己的东西,超出自己认知和能力以外的东西就不要去奢想了,不然也承担不起后果。”
小宝今天去医院换了药,这会儿已经睡着,医生说伤口恢复的很好,就算以后有疤也不明显,而且后期也可以激光祛掉。
坐在书桌跟前,桑非榆整理着手头案件的资料时,眉心一直没有舒展开。
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见桑非榆还在忙工作,霍屿舟走近过去就从她身后把她抱住了。
“洗完了。”桑非榆回头看了霍屿舟一眼,又道:“这趟回来遇到的事情真多。”
霍屿舟吻了吻她的脸:“生活就是问题叠着问题,我们要做的就是迎刃而解。”
“嗯!”桑非榆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样抱了许久许久,这才回床上休息了。
夜很静,霍屿舟看着睡在枕边的桑非榆,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就把她拥进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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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茶馆。
沈唯一应约到来的时候,霍屿舟已经到了。
脱下披在身上的外套挂在旁边的衣帽架,她笑着说:“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没想到屿舟你这么快就约我见面了。”
霍屿舟不响,若无其事的给她倒茶。
垂眸盯着霍屿舟看了半晌,看他没看自己,也不开口说话,沈唯一拉开他对面的椅子便坐了下去。
和她在一起,霍屿舟的话真少啊!不知道他和桑非榆在一起是不是也这样。
坐在霍屿舟对面之后,沈唯一端起霍屿舟给她倒的茶轻轻品尝了一口,见他还是那么沉默,她一笑的说:“是为了非榆来跟我妥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