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榆收敛了一点,看着他说:“你这会在气头上,我们都冷静两天再聊这事。”
霍屿舟不响。
他太了解自己,也太了解桑非榆。
她一撒娇,他就拿她没辙,只不过想到她今天被人堵住,差点被人…,霍屿舟心里就一阵后怕。
即便他赶去的时候,她已经把姓程的放倒,可那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他要是没有来,她能不能顺利的出来谁都不能保证。
大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家里,霍屿舟依然脸色不好,闷闷不乐。
桑非榆见状,笑问:“还生气呢!这事翻篇了呗!要不我以后带几个保镖上班?”
桑非榆的好脾气,霍屿舟没有冲她甩脸色,而是说:“你早点休息,我出去一下,等下回来。”
这事说来说去,桑非榆是秉公办事,错的不是她,是那个男人。
桑非榆拉住他的手臂:“去哪?”
霍屿舟拿开她的手:“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说罢,也不等桑非榆答应让他走,霍屿舟就离开卧室了。
桑非榆预感不是很好,跟到门口,最后还是没能把他留住。
看他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桑非榆抬手就扶住了自己的额头,霍屿舟执意要做的事情,谁都劝不住。
认识这么多年,她太了解他这一点了。
而且程锋今天这事,要说她没有一点害怕那是假的,毕竟不是她的地盘,她说什么别人也都不相信。
在书桌跟前坐了片刻,桑非榆她拿起电话给夏程打了过去,问霍屿舟在做什么,夏程说处理工作上面的事情,桑非榆虽然不太相信,但也只能选择相信,继而拿着衣服就去洗手间了。
半个小时后,她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时,卧室的房门突然被人砰砰砰的猛地敲响。
“谁?”桑非榆搓着头发问。
“三嫂,是我。”苏慕白的声音在门口外面响起。
桑非榆扔开毛巾,走过去就打开了房门:“慕白,大……”
桑非榆话还没有说完,苏慕白拉着她就往外面跑:“三嫂,你赶紧去劝劝三哥,他要是再不住手的话,真得出人命了。”
“程锋?”
“是啊!就是那个暴发户。”苏慕白:“我和老沈他们都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夏程说是私人恩怨。”
事关她和霍屿舟的私事,所以夏程没有说具体原因。
苏慕白说是程锋,桑非榆二话没说,加快脚步就跟苏慕白走了。
霍屿舟如果为这种人脏了手,那太划不来了,而且她也不可能让霍屿舟沾上人命。
“三嫂,到底怎么回事?”苏慕白两手握着方向盘,拧着眉头,不解的问。
桑非榆听着苏慕白的话,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和程锋的事情说了一下。
听闻男人是因为离婚的事情起了歹心,苏慕白气冲冲的说:“堵你之前不先调查一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难怪三哥这么生气。”
之后又说:“那这案子还是法官判的,他怎么就只找三嫂你了,还不是以为你一个小姑娘没靠山好欺负,还不是见色见歹。”
苏慕白怒气冲冠骂着男人,觉得他死一百回也不足惜,但是为这种人脏了手确实也不划算。
苏慕白一边骂一边开车,直到车子停在一个废弃仓库前面的时候,两人才终于到达目地的。
桑非榆认识这个仓库,是霍氏集团的旧仓库。
“三嫂,人就在里面。”
苏慕白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桑非榆解开安全带也跟着下车了。
没一会儿,两人到了仓库,只见霍景阳、沈离和宫宣都在,夏程和其他的几个保镖也在。
沈离他们显然劝过架,但是没有劝住。
此时此刻,霍屿舟还在对程锋施暴。
晚上在别墅还很魁梧的程锋,这会儿已经面目全非被打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