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恭亲王如此骄傲轻敌,窦新竹心中就更加担忧,她忍不住说道:
“王爷,行军打仗不是儿戏,也不是纸上谈兵。每一场战斗,都关系着万千将士的性命,更关系着王爷你自己的性命,还望你一定谨慎!一定平安归来!”
赵放还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呵呵笑着说道:
“王妃,你尽管放心吧,本王自幼就跟着本朝的一品武将学习用兵之法,就连先帝都称赞本王为天生将才,这一趟带兵出征,本王必定可以平定东夷之乱,兴许还能顺势灭掉东夷,立下赫赫战功,赢得百姓的拥戴呢!”
一想到这里,他便踌躇满志的说道:
“哼!到时候让大乾的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知道,我赵放才是皇室之中最英明神武的那一个!赵政和我比,根本屁都不如!然后再告诉他们,先帝的遗诏中,我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得知真相之后,他们自会拥立我为皇帝!再把赵政那个冒牌货拉下马!”
窦新竹可没有赵放那么乐观,她可不敢惦记赵政的天子之位,现在她只想恭亲王赵放能够平平安安的去山海关,再平平安安的回来,仅此而已。
拉着赵放的手,窦新竹低声说道:
“王爷,至于这皇位的事情,咱们以后再从长计议,现在你要做的,是尽量低调,明哲保身,明白吗?”
听窦新竹这么说,赵放多少有些不耐烦,一把甩开王妃的手,摇头道:
“哼!你们女流之辈果然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只知道明哲保身,本王的志向可不止于此!好了,时候不早,本王该上路了。王妃,你也尽快回去吧。”
说罢他翻身上马,再也不和窦新竹多说一句话,拔出腰间长剑,往东边山海关的方向指了指,大声喊道:
“大乾将士们!随我出征!”
之后这支队伍便浩浩荡荡的朝着东方开路而去,只留下一阵尘土。
望着恭亲王远去的背影,有着倾世姿色的恭亲王妃窦新竹浅浅一叹,不知为何,她的内心深处,隐隐生出了一种不祥之感。
......
时值腊月,天寒地冻,这个季节行军打仗简直就像是受酷刑一般。
恭亲王赵放刚离开皇城的时候还踌躇满志,一心要建功立业,甚至要树立威名,从赵政的手中夺回皇位。
可刚走出去五十里,还没有离开京畿的范围,他便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精神恍惚了。
又走了两天的行程,刚来到卢龙县,距离山海关还有一段距离,赵放就已经被冻得手脚生疮,头疼发热了。
到了晚上,军队在驿站暂且休息,赵放特地找来带兵的征东校尉刘康,低声问道:
“刘校尉,还有几日才能到达山海关啊?”
刘校尉盘算了一下,说道:
“回禀王爷,少则三日,多则四日,差不多就到山海关了。”
赵放一听,心里顿时凉了一半,又问道:
“那山海关那边的气候,也像这般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