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醉了一宿。
半夜起来狂吐,要不是闫阙和陆铭在,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
后半夜发烧,还叫了救护车。
高烧40度,吓到了陆铭。
大年三十,陆铭和闫阙坐在病床旁边,守着明淮到天亮。
这个年,过得真憋屈。
明淮大年初一也是在医院里度过的,江父给明淮打电话,让他到家里吃饭,还是陆铭接的。
陆铭说明淮在医院,江父没多久就来医院看明淮了。
看到他一夜之间脸色苍白,胡须也长了出来,很邋遢,都忍不住摇头。
“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江父问陆铭。
陆铭叹了一声,“昨晚我们去找他的时候,他一个人都喝了很多酒。半夜吐,吐完就开始发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就怀疑他这是心病。”陆铭问江父,“叔,你能不能联系上柚子啊?我就怕淮哥这个样子会撑不住,要不让柚子给他打个电话说几句话,让他振作一下。”
江父皱眉,为难道:“我真联系不上柚子。她昨天大年都没有给我们打过电话。”
“她当真是谁都不联系?”陆铭很难想象江柚真的会这么无情。
江父点头。
陆铭觉得江父不会撒谎,也没有必要。
只能说,江柚是真的铁了心的不想跟这些人联系了。
陆铭没再说什么。
他看向还没醒的明淮,也不知道以后他到底会怎么样。
江父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他还得回去带孩子。
“我晚点送吃的来,先回去了。”江父轻声跟陆铭和闫阙打了招呼,就走了。
江父走了不久,明淮醒过来了。
陆铭看了他一眼,“还好吗?”
“不好。”明淮张了张嘴,“想喝水。”
陆铭没好气地站起来,去给他倒了水,然后端过去,“这种事情就不该我来做。你自己重新找个女人吧。”
明淮喝了一口水,差点呛到了。
陆铭赶紧给他拍胸口,“你能不能慢一点?”
“你能不能闭嘴?”明淮这会儿精神不佳,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陆铭还是顾及他是个病人,没惹他。
“江叔来看过你。”陆铭说:“我叫他打个电话给江柚,告诉江柚你现在的情况。”
明淮喝水的动作停了下来。
陆铭又说:“不过江叔说江柚昨天都没有打电话问候一声。他是真的联系不上江柚,我也没有办法了。”
明淮垂下了眼睑,继续喝着水。
“对了,江叔说晚一点给你送吃的来。”陆铭说:“其实江叔和阿姨对你都还挺好的。”
这一点,明淮不可否认。
他说:“去帮我办出院吧。”
“出院?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出院吗?”陆铭摇头,“你还是多住一天吧。反正年都过来了,你也是在医院,咱不忌讳这些。”
“再说了,你出院又能去干什么?你总不能去接明朗吧。你现在这一身的病气,别把孩子给传染了。乖乖在这里待着,我和闫阙会陪着你的,不让你孤苦伶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