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彤心揪了起来,想去看看,但又看了眼在旁边正玩烟花的宁宁,只能将担忧放下,先照顾宁宁。
秦烟返回去的时候,白嵩已经开始给时念处理伤口,伤口有点深,可见时念咬的有多狠。都快把一块肉咬下来了。
“伤口需要缝合,不然不容易愈合。”
白嵩边说边拿出缝合的针线。
时念现在被药折磨得痛苦不堪,嘴里发出一声声哭喊。
秦烟之前没见过她药发作的样子,今天一看,心都要疼碎了,把艾伦那个畜牲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当初时念脑袋里肿瘤没好的时候,都快病危了,她都是强忍着的,嘴里都没喊过疼。现在却发出如此痛苦的呻吟,可见她现在正遭受着多大的痛苦。
她捂住嘴,难受地哭了她起来。
此刻还有个人更不好受,那就是陆景洐,他不仅仅难受,更后悔。
明知道她已经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说些伤害她自尊心的话。
白嵩缝针的速度很快,再抹上药后,就快速包扎起来。
“好了,接下来就靠你了。”
他收拾完东西,朝陆景洐看了眼,然后离开了房间。
秦烟也哭着离开了。
又是一夜疯狂。
时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身边已经没有了陆景洐的身影。
她睁开眼,又痛苦地闭上,有些不愿面对现实。
但生活总得过下去,她收拾好情绪,慢慢从床上坐起,身体还算好,没有太酸痛,下面也清清爽爽的,显然是在她昏睡过去后,陆景洐帮她清理过,应该还上了药。
床边的凳子上,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应该也是陆景洐给她准备的。
她将衣服拿起,一件件穿上。略显苍白的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悲。
走出房间,外面是个艳阳天,阳光洒落在她身上,却也让她没感觉温暖。或许是她身体过于冰冷。
她走回自己房间,昨晚被陆景洐踹开的门,已经被修好。她推开门,走了进去,目光在地上搜寻了下,并没有看到昨天被陆景洐怒摔在地上的按摩—棒,是掉到了床底下,还是被人收起来了?
希望是掉床底下去了,要是被人发现,她会很不好意思。
但是她在床底下找了一会,都没有看到。
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身后传来秦烟的声音,“念念,你在找什么?”
时念站起身,脸上微微泛红,“就是一个......”
秦烟见她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话又吞吞吐吐,有点明白了,笑了笑说:“是那个电动按摩—棒吗?我昨天晚上已经帮你收起来放进抽屉了。”
见是秦烟帮她收起来了,时念稍稍松了口气,之前她就很怕是顾笑或是白嵩看到,那样就太尴尬了。
“谢谢。”
秦烟轻轻捏了下她脸颊,“我们还用得着说谢谢吗?”
“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你昨晚真的有点吓到我了,还好有陆景洐,能给你缓解缓解。”
“以后要是再发作,你就赶紧去找陆景洐,别自己硬撑,也不要再试那个电动按摩—棒了。陆景洐那么好个按摩—棒,该用的时候,就要用。”
还好陆景洐没在,要是在,估计能气死。
时念面露痛苦地说道:“但是我不想再和发生关系,这样一直纠缠在一起,让我很痛苦。”
秦烟叹了口气,伸手戳了下她脑袋,“你就是太爱钻这些牛角尖,你就把他当成一个固定炮友,不谈感情就好了。”
“如果你真的不想和他发生关系,那就找别的男人,你愿意吗?如果愿意,我就去给你物色一个去。我找男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说到找别的男人,时念只是想想,都恶心的受不了,更别说真正发生关系了。
她皱眉摇头,露出厌恶之色,“小烟,你别给我找其他男人。”
秦烟一副早知道的表情。
“念念,你是不是怕和陆景洐一直这样发生关系,怕再次陷入进去?”
这番话,真正揭开了时念内心。
对,她的担忧和痛苦,都是怕自己再次陷进去。
因为她深知内心深处,一直没我在忘不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