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东西?!”
“好苦啊!”
褚尘音拍了拍手道:“苦?当然苦了,这药叫断肠草,若是七天内没有服用解药,肚子里的肠子便会化作一滩血水。”
断肠草是她编的,刚才那几颗无非是比较苦的消炎药,味道挺大。
探子们听罢,大惊失色,连忙扣着喉咙想要将里面的药吐出来。
褚尘音笑道:“这药只要入了嘴就起了药效,你们就算吐出来也没有用。”
这几个探子墙头草两边倒,只是像傅燕庭那样吓唬他根本没用。
不整点他们怕的东西,他们不会乖乖听话。
果不其然,那几个探子立马老实下来,一同朝着褚尘音和傅燕庭磕头道:“姑娘,将军,你们放心我们不会耍花招,你们想要什么消息,我们都给你们打听来。”
褚尘音见差不多,侧头看向傅燕庭。
傅燕庭沉下声音,吩咐道:“我们想要知道何副将那里有多少个士兵,多少粮草,城内有何防护,粮草在何处?!”
探子们听着连忙应道:“是,将军。”
其中为首的探子抬头朝傅燕庭说道:“将军,士兵的话我们大概知道多少。”
“多少?”傅燕庭问。
探子压低声音回:“大概是三千人。”
“只有三千人?”傅燕庭诧异。
探子点了点头,“是的,很多人都离开了漠北,留下来的人并不多。”
傅燕庭垂下眸应:“嗯。”
三千人也不多,他们要硬拼,也不是没可能。
探子随后又道:“不过粮草我并不清楚,城中的粮草十分珍贵,都是何副将亲自守着。”
“那好,你今个就去打探打探。”傅燕庭吩咐道。
“是,将军!”
探子们高声应道。
傅燕庭这才派人将他们送了出去。
将这几人送走之后,褚尘音和傅燕庭回到了火堆旁。
傅侯爷和傅夫人刚才离着他们远,也没听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他们愿意给我们做探子?”
傅燕庭回道:“是的,爹,我方才听他们说,现在梓安城内只有三千士兵。”
“只有三千?!那是好事!”傅侯爷打起精神站起来,“我们这几日把弓弩和云梯修缮好,等机会成熟,直接攻城!”
“是,爹!”傅燕庭高声应下。
傅兴诚和傅茳弘手里还拿着烤串,咬了一口肉,笑盈盈道:“爹,我们两个要在前头。”
傅侯爷笑道:“行,你们两个打前阵。”
傅夫人在一旁笑道:“瞧瞧你们几个,这是被憋坏了吧。”
一行人缩着尾巴逃了一路,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不得好好打一仗。
褚尘音抬头看向梓安城的方向,打这一仗前,他们得先把粮草给囤了。
半个时辰后,那几个探子回到了梓安城。
何副将朝他们问道:“怎么样?侯爷和将军那里带了多少人?”
探子们低着头道:“我们瞧了大概有五六千。”
“五六千?”何副将震惊不已。
探子们回道:“是的,估计有一些是从都城带来的,何副将,要不我们直接投降,把侯爷和将军迎进城吧!”
何副将手一挥道:“不行,我还不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听说都城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我们现在若是能集结兵力,等天灾过去后直攻都城,我就能做新王。”
他说着双眸中满是喜色,仿佛他现在就已经穿上龙袍成了皇帝。
探子们一个个垂着眸不敢回话。
何副将又问:“他们现在手里可还有粮?!”
探子脑瓜子转了转,“瞧着好像没有什么粮。”
何副将大喜,“没有粮好啊,没有粮他们撑不了几天!我看他们怎么能抢回这座城!”
探子们将头埋得更低没有再说话。
何副将摆摆手,让他们下去,一听到他们说傅家没有粮,他心里便高兴,一高兴就想看看自己的粮草。
待探子们走后,他偷偷来到自己屋里,随后打开了一个小机关,出现一个暗门,暗门后面就是粮草。
粮草也没剩下多少,大概也就十多袋大米和麦麸,还有一些马吃的干草,之前存的肉块只剩下一点猪皮。
即便现在只剩下这一点点东西,何副将也在夜夜守着。
这时,原本已经离开的探子,偷偷从床帐下探出头,将小机关和暗门尽收眼底。
何副将从密室里出来后,将暗门关好,躺在床上大笑道:“傅燕庭啊,傅燕庭,过去你总对我指手画脚,现在我就要你跪着对我大声求饶!”
他说着,眉一挑,继续道:“我听说你在都城娶了一个貌美的小媳妇儿,正巧送来给我也尝一尝,啊哈哈哈!”
他的声音极其猥琐,探子听着差点吐出来。
等何副将睡着之后,探子偷偷溜了出去,随后偷偷拿出纸笔写了一份密信,到了夜里的时候偷偷给傅燕庭送去。
傅燕庭看到前半部分的时候面色还好,等看到后半部的时候,突然提起手,将手边的茶盏拍成两半。
褚尘音瞧着连忙朝他的手看去,见着手上没伤,才送了口气问道:“怎么了?信上说了什么?”
傅燕庭回道:“何副将藏粮草的地上在他卧室的暗门下。”
褚尘音笑道:“这是好事呀。”
傅燕庭将信捏成一团丢在地上,脸上依旧满是怒火,那双眼睛简直是要杀人。
褚尘音觉得不对劲,将地上的纸团捡起来,摊开来看,只见信后面还说:“将军,那个何副将说要抢您夫人,还说想要尝一尝。”
这个探子真是不嫌事大。
褚尘音这会儿终于明白,她那夫君为何这般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