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县令朝着他大喊,“褚大人,你真忘事,这炮火哪有这么大的威力!这是天雷啊!”
他话音刚落,又是轰的一声巨响。
瓦片和石砖继续洒落。
褚尚书急了,脚一蹬,朝前跑去,“什么天雷不天雷!快跑吧!再不跑我们就没命了!”
丁县令吓得腿都软了,抱着褚尚书的腰,哆哆嗦嗦道:“褚大人,带我一起走!”
褚尚书自顾不暇,也不管他了,一脚将他踹开,自顾自朝前跑去。
不过他才刚走了两步,背后又传来的震耳欲聋的炮弹声。
城楼下的傅侯爷也傅夫人听到声音想要出去看一看,但是被傅茳弘拦了下来。
“爹,娘,大哥说了,我们谁都不能下马车!”
“不能下车?”傅侯爷好傅夫人脸上满是疑惑。
傅茳弘轻点头,“没错,大哥说了外面黄沙骇人,让你们先在马车里等等。”
傅侯爷和傅夫人半信半疑,他们也猜不出傅燕庭的算盘,但是也还乖乖听话坐在马车里不动。
马车四周远处的灾民纷纷抬头朝城楼看去。
“是天雷,一定是天雷!老天爷看不下去了来惩罚那个狗县令!”
褚尘音听到他们如此说,也不再顾及什么,接连又放了几炮。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炮火声连续不断地响起,天震地骇。
褚尘音站在大炮旁,感觉脚下的一整片大地都在颤抖。
待所有的炮火都放完之后,褚尘音再抬头看去,发现城楼已经被炸了四分五裂,褚尚书所说的铜墙铁壁早已变成了一座歪七扭八的门。
她这次选的炮火,是火力强射程短的榴弹炮,不想古代那种不痛不痒的大炮,按照刚才的炸法,足以毁掉一栋楼。
城楼被毁,褚尘音也不耽搁,立马让傅燕庭赶着马车,一家人浩浩荡荡地朝城内赶去。
门口的那些灾民也紧跟其后。
褚尘音连忙将弹炮送回了空间里,跟着傅燕庭一道上了马车。
褚尚书回头看着进城的马车,脸色惊得惨白,跌颤了几步,连忙朝前跑去。
傅燕庭眼尖,正巧看到了,立马从马车上跃下来,用着轻功飞身来到了褚尚书的身后,朝着他的背一脚踹去。
褚尚书哎哟一声,大声喊道:“贤婿!贤婿!你快放开我!这地上都是黄沙!我这头埋在里面得断气!”
傅燕庭抓着他的颈脖一把拽了起来,“岳丈大人,快给我们带路去丁府!”
褚尚书连忙应道:“是,是,我这就带你们去!”
他因为惊吓说起话来语无伦次,早已经没有了刚才在城楼上的嚣张模样。
一旁的丁县令吓得早就一句话不敢说,只得乖乖给傅家人带路。
马车里的傅夫人和傅侯爷也才得到傅茳弘的允许朝外看去。
见到那一滩废墟般的城门,个个面露惊色。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瞧着像是炮火的声音!”傅夫人惊讶问。
傅茳弘在马车里也没瞧见,不过想着刚才灾民们的话,解释道:“好像是天雷!”
“天雷?”傅夫人脸上依旧满是疑惑,“这世上还有如此巧的天雷?”
傅茳弘安抚她道:“娘,有什么巧不巧的,现在四处闹灾,出现天雷也不奇怪。”
傅夫人听后渐渐还当真信了。
傅侯爷一直没说话,但也不难看出他脸上的困惑。
一行人都在因为刚才的炮弹声而心神不宁,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是出自褚尘音的手笔。
褚尘音坐在马车里当做什么没有发生一般,跟着傅燕庭他们来到了丁府。
一路跟来的灾民也被安排到了后院的柴房和客房。
傅家人进府之后,放下行礼,连忙换下了沾染一层黄沙的衣物。
待他们换好衣服出来后,原本晴朗的天瞬间暗下。
窗外一片暗沉,就像照着橙红色霞光的搬完,眼看太阳就要落山。
小小的府邸也因为狂风而发出呜呜的响声。
门窗跟着风噼里啪啦作响。
褚尘音见着从窗户缝隙中随风溢出来的一丁点黄沙,长松了一口气,好险,只差一步他们这些人就都被卷入了这特大沙尘暴里。
这场沙尘暴有多强烈呢?
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
屋顶上的瓦片叮当响,仿佛下一秒就能被风吹走。
屋子里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都默默听着屋外的风声。
最后还是褚尚书打破了平静,他朝着傅侯爷扑通一声跪地道:“侯爷,你就饶我们一命吧!我们好歹还是亲家!”
说着看向褚尘音。
褚尘音对跟前这个人毫无感情,而且刚才在城楼外,彼此之前还留下了恨意。
她只是有些可惜,刚才那炮灰没有直接把他炸死。
傅侯爷提起脚,朝褚尚书重重踹去,怒斥道:“什么亲家?!这女儿你不是不认吗?日后你褚家跟我们傅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拿起一旁的剑抵住了褚尚书的脖子。
褚尚书瞪大眼睛,直接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