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难道你以为我就不恨你,不恨叶家么?”恨意蔓过瞳仁,霍司承把她压在身下,五官近乎扭曲,“叶家当年在那场商战中恶意吞并了我们家的公司,导致我爸妈被追债途中跳楼不慎死亡,是叶家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一切,我现在,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可我爸妈是把你当成亲生儿子看的,我更是一直把你当成哥哥,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毁了叶家,更毁了我,你让我无颜面对我死去的爸爸,你让我变成一个肮脏的女人!”
叶悠悠崩溃嘶喊着。
“为了复仇,我接近你,获取他们的信任,现在我成功了,我父亲在天之灵会安息了。
至于你,谁让你是叶家的女儿,这是你应得的!”
说着,男人俯身把她压在身下,不顾一切的索取着,掠夺着。
叶悠悠绝望的闭上眼,整个人空洞,麻木。
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
盛乔又梦到了那天的场景。
张着血盆大口的藏獒冒着碧绿色的眼,恶狠狠的朝她扑来,不顾一切的撕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不……不要!”盛乔一下起身,惊的浑身冷汗岑岑,后背泛着凉意。
“你醒了。”坐在病床前守着她的厉尘澜也醒来,俊美无铸的容颜上透着些许憔悴,眼睑下似乎还透着淡淡的乌青色。
盛乔僵硬的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医院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刚跟盛初晴订完婚么,怎么会在这里?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厉尘澜说的话……
无论是那天她被盛长青他们追杀,还是到现在被藏獒撕咬,她每次第一时间去打厉尘澜的电话求救,
可到头来,不过是自取其辱。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躺在藏獒的血盆大口下,而厉尘澜却抱着她的未婚妻,对着全世界宣布他们订婚的甜蜜。
“怎么,你不想看到我?”厉尘澜拧眉,眸色渐渐冰冷下来:“那你想看到谁,是宋以琛么?”
“至少他会救我,而你呢?”盛乔自嘲的笑了,“你巴不得我早点死,是么,厉总。”
厉尘澜沉默着。
而盛乔却在他的沉默中,一颗心逐渐凉却。
失望积攒多了,她慢慢的就学会不抱希望了。
盛乔漠然,“厉总,我想知道,你答应我的,给果果做手术,这个承诺,什么时候可以兑现?”
现在厉尘澜跟盛初晴订婚了,全网都知道,甚至全世界都知道。
全世界都在羡慕她们的爱情。
而她盛乔,只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想早点结束这种畸形关系。
“你想摆脱我?”厉尘澜黑眸一黯,嗓音沉冷森寒。
“厉总,就当是我求您了,我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单亲妈妈,我现在只想救我的女儿,果果就是我的命。”
“而你是天之骄子,有心爱的未婚妻,而我,是你们完美感情的污点。
所以,就当我求你了,我希望你早点帮果果做完手术。到时候,我们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
她就那么想摆脱自己?
厉尘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黑眸渐深,冷笑,“我说过,等你伺候我满意为止。
你自己算算,你服务了我几次?”
盛乔愣了下,脸色越发苍白。
厉尘澜冷哼一声,起身,摔门离去。
……
厉尘澜离开后,医生进来给盛乔换纱布。
她还不知道自己伤成了什么样子,只知道浑身上下都是伤口。
“医生,可以给我下镜子么?”盛乔咬着唇。
“可以,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给她身上的伤口重新上药包裹好纱布后,迟疑着拿着一面镜子递到盛乔面前。
盛乔接过那面镜子,做好了心理建设,然而等她看到镜子里的画面时,漆黑的双眸还是狠狠一震!
她白皙透亮的左边脸颊上纵横着好几道深深深的红色伤口,还是肿胀的,她甚至能想起那只藏獒是怎么挥出利爪拍在她脸上的!
而那右边脸颊,刚好拆开纱布还没上药,清晰可见皮肉翻卷的伤口!
血淋淋的,甚至皮肉都被撕扯下来了……
她的脸,彻底毁了。
即便当初知道她难逃厄运,可清晰的看到脸上的伤口时,难以言喻的痛苦,绝望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出来,盛乔插着输液管的手连忙甩开那面镜子。
“盛小姐,你也别太难过了,我们会尽量恢复容颜的。
你现在伤口还在发炎发肿,目前能做的只能是消毒,后期可以进行面部脂肪填充。”
面部脂肪填充?
那不就是整形么。
盛乔一颗心被撕扯的难受,张牙舞爪的痛着。
她引以为傲的脸彻底毁了,就算后期修复,谁又能知道能不能恢复如初。
更何况,她连果果的病都看不起,哪来的钱做手术费高昂的修复手术。
甚至连这个病房,她也没钱住多久。
“简单包扎一下,我待会办理出院手术。”盛乔闭上眼,吸了吸鼻子。
“这怎么行,你的伤势还没好呢,需要留院观察消毒,万一伤口感染了,可会出人命的……”
“可我没钱付医药费。”盛乔自嘲的笑了笑。
“没事,厉先生早就把医药费付了。”
厉先生?
是厉尘澜么。
他那么恨自己,怎么给她付医药费?
盛乔自嘲的笑了笑。
……
与此同时,阴暗的地牢内。
珍妮浑身被粗麻绳紧紧的绑着,嘴唇上粘上了厚厚的黄色胶带,惊恐的跪在地上,浑身直冒冷汗。
“就是你,把盛乔伤成了这样?”厉尘澜手指把玩着一把瑞士军刀,眸内噙着冷霜。
而坐在轮椅上的盛初晴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的寒意与怒气。
这是她第二次见厉尘澜发那么大的火。
第一次是厉尘澜发现她设计把盛乔送到了看守所。
第二次,就是此刻。
珍妮嘴巴里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她惊恐的看向盛初晴,希望她能帮自己说说话放她一马。
盛初晴只好柔声劝着:“澜哥哥,你别生气,这次的确是她做的过分了,手段太残忍了,可……她之前跟姐姐有过节,是姐姐事先做了不好的事所以才会遭到她报复……”
“住嘴!”厉尘澜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