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那我是不是要恭喜你？”
陆之昂怔了怔，一把握住她的手：“阿虞，不是你想的那样！”
“念芹想不开在家里割了腕，我找到她时她已经快不行了，我不答应她，难道要眼睁睁看她去死吗？”
江虞凝望着陆之昂的眼，不放过他任何神情：“那你爱她吗？”
陆之昂犹豫了。
就这几秒钟，江虞已经得到答案。
她轻轻挣开他的手，垂下眉眼：“我回去了，别跟上来。”
说完，没给陆之昂一点反应的时间就滑着轮椅进了电梯。
电梯门一点点关合，最后彻底将对视的两人隔绝开来。
电梯不断上升，江虞的心却像是沉进了幽暗的深海。
回到五楼，刚出电梯，不想却遇到了刘阳澈。
见她白着脸，他意识到了什么：“你见到之昂和胡念芹了？”
此刻，江虞不想提任何关于陆之昂和胡念芹的事：“阳澈，让我一个人静静。”
刘阳澈默了默，将她送回了病房。
但他没有走。
他站在病房外的阴影处望向里面。
突然，他看见江虞的眼角落下一行泪。
这泪意汹涌，很快红了她的眼，湿了她的脸。
可江虞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她就那样安静地坐在月光笼罩的病床上，空洞地看着虚空，任由泪水滑过脸庞。
那泪水也像一根针，扎在了刘阳澈的心上。
他脸上常挂着的笑消失的一干二净，表情沉郁，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第二天醒来时，江虞的病床柜上放着一碗粥。
刘阳澈坐在一边，见她疑问望来，开口告知：“陆之昂送来的。”
江虞点了点头，面无波澜：“他人呢？”
“在胡念芹那里。”
听到这个答案，江虞停顿了几秒，还是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一碗粥吃到一半她就饱了，可她还是一勺勺往嘴里送，直到见底。
吃完了，江虞把空碗放回桌上，突然提问：“阳澈，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阳澈脑海中闪过这些年来的她，少有的正经回答：“雷厉风行，抉择果断，对所有事都有百分百的把握。”
“百分百的把握……”江虞喃喃的重复了遍，露出几分自嘲：“可对陆之昂，我一直都在赌。”
刘阳澈刚要说话。
“我想再赌一次，最后一次。”江虞先开了口，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决绝，“我要做个局，看看陆之昂到底是会选我，还是胡念芹。”